和江映唯没有一丁点联系,秦捡就心痛地喘不过气,好像胸腔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咕噜咕噜淌血。
一阵冷风从门口灌进来。
秦捡突然有股不妙的预感,抬起头。
只见一位短发女孩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她,手里攥着一个棕色的玻璃瓶,表情狰狞。
她惊恐地看女孩拔掉瓶塞朝她泼过来,心跳漏了一拍,想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敢破坏小雅的婚礼,去死吧,贱人!”
整个咖啡厅的客人大惊失色,尖叫着往远处跑。
秦捡爬不起来,只能惊恐地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不知道江映唯知道她毁容了,会不会心疼她一点。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刻。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千钧一发之际,宽大的西服罩在她头上,液体尽数被西服挡出去,发出兹拉的声音。紧接着,她被男人强劲的手臂拖出人群。
秦捡心跳的飞快,惊喜来的太突然。她顾不上危险,兴奋地一把拽下西服:“映唯哥我就知道你不会……”
小姑娘亮闪闪的眼珠里,倒映出一张又糙又硬的帅脸,眼里的光亮瞬间就暗了下去。
“季匪哥哥。”
季匪好笑地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救了你,你还不高兴。”
“怎么会。你轻一点,你手好糙,揉的我很疼。”
季匪龇牙咧嘴“嘶”了一声,从背脊往脑门定冒寒气,狠狠在小姑娘的鼻尖上拧了一下,小姑娘疼得瞬间就红了眼眶,鼻尖也红红的。
“口无遮拦啊小朋友,有些话不能瞎说,容易出事。”要不是他定力强还不被个小姑娘给撩了。
季匪蹲下来沾了点地上喷溅的液体看了看,不是硫酸,只是气泡饮料。
要真是硫酸,这么近的距离,秦捡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到这儿。
闹事的女孩骂骂咧咧去打秦捡,被季匪一只手拎起来,像拎个小鸡仔似的:“老实点!”
对方也不怂,对季匪拳打脚踢,嘴里不干不净骂秦捡是“*子”“欠*的贱货”,气得季匪脑门心突突跳,铂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这要不是个女人,他早把对方收拾了。
有热心群众报了警。
十分钟后,他们一起出现在公安局里。
办公楼拐角的盥洗室。
季匪拿矿泉水洗了手,拧开酒精。
“我还以为你和江子他们一起走了呢,要不是我看这个女孩可疑,跟着进去,刚才多危险你知道吗?”
秦捡低着头不说话。
大拇指往下的掌心被划开一道口子,皮肉都翻起来,还能看到里面的肌肉纹理。
季匪一个一米九的硬汉,自己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开刀接骨连眼都不眨。这点伤如果放到自己身上,他贴个创可贴都想嫌碍事。
可在小姑娘不盈一握的手腕上,他疼得龇牙咧嘴下不去手。
“你快点。”
“有点疼,你忍一忍。”
秦捡懂事地点头,隐忍的小表情让人心都揪了起来,特别招人疼。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季匪诧异挑眉,没等他开口,有人喊道。
“秦捡,季匪。有人来保释,过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