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安正在二楼围栏边的躺椅上憩着,晒着太阳吹着风,心中无比愤慨。
王安打小也是聪明伶俐的,全靠机缘才进了离火山庄,拼杀数十年凭借着一身本事坐上的大管家的位置,到头来无妻无儿了然一身,虽说坦荡戎马一生英雄,晚年却寂寞寥寥空虚无比,来了青林镇时发现这周不二甚是有趣,便也生了亲近他的意思。
想着今早周不二那提壶而去的模样,王安又好气又好笑,一壶药都跟他抢,这嘴馋的毛病是不是有点严重啊…心想着,下回定出个主意好好捉弄他一番。
这山水楼周仁化也是来过几回的,不过大多是带着周不二来讨喜酒吃,他可没有多余的银钱能在这种地方挥霍。
自从周不二出生以来,他就没有去临镇跑商了,大多在青林镇北面的青牛山挖点草药换钱,偶尔也抓点野味什么的,自然穷的叮当响。
说是青牛山,却没见过比花雀鸡大的生物,毒虫什么的也不多,草药自然也不比别的地方丰富,之所以选这种穷山沟无非是因为安全,毕竟周仁化也快老了还带着个孩子。
周不二有模有样的跟在周仁化身后,时不时看看舞台,又或装作在人群中寻找相识的伙伴,虽然他们家穷,但也不想让人觉得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这般做作的模样,引的身后带路的丫鬟看着有趣的不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待会见了王掌柜别这么胡闹了,好好给人家赔罪知道吗!不然我回去就揍你!”周仁化察觉身后的一幕愠怒道:“不想挨揍就给我好好表现!不然回去有你好果子吃的。”
周不二知道他爹嘴硬心软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也不敢太过分。
“掌柜的就在二楼边上的雅座,你们上去就能看见了。”身后的小丫鬟细声软语,心中清楚这二人并非掌柜的憎恶之人,可是客客气气的领着。
周仁化谢过便带着周不二往二楼走,刚出楼梯一眼就辨出了围栏边上的王安,形色间多了一分拘谨。
“王掌柜,鄙人带着小儿来给您赔罪了。”
周仁化毕恭毕敬的扶着周不二的脑袋就鞠了一躬。
王安听着一惊,急忙拉回心神起身扶起周仁化,跟着回了一礼:“原来是周兄,周兄不必如此客气,小孩子胡闹而已做不得数的。”
王安高八尺身形魁梧,黑中带灰的头发盘髻着玉质的簪子,横眉大眼高鼻梁看着就十分贵气,更别说一身白色华服还镶着金边了,就是这肚子有点大,看起来怪突兀的。
“是我管教无方,没想到犬子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偷东西。只是我来时在家中也盘问过,那壶中之物已经被他喝了个精光,想来王掌柜的东西定不是寻常玩意,您说个数,我这就赔给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这小子一回吧。”周仁化打量着这王掌柜,心知不是普通商人,心里又多了些懊恼。
王安听言打了个机灵,家主调制的养身灵药向来都刚猛无比,每回他都是兑着水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四五杯下肚都涨的得盘坐着消化一会才行,这周不二倒好了,一股脑全喝了竟跟个没事人一样!这是让王安吓了一跳。
周仁化看着王安听闻惊的愣了神,心中更是焦急,以为这周不二闯了大祸,急忙开口:“王掌柜,您说多少钱我都赔,不够的话,我家里还有一把不错的斧子能折算些银钱,您高抬贵手饶了这小子吧!”作势便又鞠了一躬,是后悔不已,想着早知道今日就不该出门的。
“不是不是,周兄误会了!那壶里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些健体的药液罢了。”
王安也没想到自己一愣神竟然让周仁化这般惶恐,急忙出口解释:“我只是听你说,这小子把一口气把药全喝了,吓了一跳而已,这药我平时常喝,自然清楚功效如何,只是我寻常也只是一次饮个些许便涨的矜不住了,这小子竟然喝了一壶也没事!”
王安也是委屈的很,他并不是什么恶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一壶什么东西为难周仁化呢,不过他也好奇,这周不二是到底喝了没喝怎么就一点事也没有?
周不二听着自己家大人说话,也不敢开口,只是听到周仁化竟然想拿那把他珍藏着的斧子赔出去时,心酸委屈竟眼里溜了出来。他很清楚那把斧子周仁化多么珍重,时常夜里拿出来擦擦洗洗的眼里满是回忆,他想着,这壶什么劳什子药液他一定要想办法赔给王安。
周仁化虽然老了,但是年轻时的那股桀骜还是有的,听着王安说来也清楚了些许,人家觉得稀疏平常的健体之药,对寻常百姓而言也是贵重无比的。
“我周仁化虽然是穷了点,但也知法度,偷盗本就无理,赔钱自是应当,您就别谦让了,给这孩子长点记性也好,免得将来闯出大祸。”
王安听言也是无奈,急忙摆手:“周兄真的不必,我与你家小子也算是亲近,这点小药就当送于他也无妨啊,赔钱是真的不用的。”
断是不能让周仁化赔钱的,周家本就困苦,这钱自己根本收不下去,再说了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啊!只是当时气急想吓唬吓唬周不二而已,这才差人去告诉,想让周仁化揍他一顿了事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周仁化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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