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这些花儿每日都开的分外灿烂。
二女低着头方一进去,便听闻那屏风后面传来尊上的声音。
“还气么?你和我说说话,别憋着气坏了身子。”
“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不要不理我,我会担心……”
甜儿青儿暗暗对视,尊上此时正在哄那人族女子,如此情景,她们确实不方便进去,当下竟是进退不得,只得站在殿中静静等候。
没一会儿,便传来一道娇软中带着怒气的声音,如同炸了毛的小猫儿似得凶巴巴。
“你明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日,她从某个侍女那里听来临浆池的名字,以为是焚香沐浴的地方,便想要去看看。
谁知那竟是个鬼族尸体乱葬池,池下养着一堆吞噬血肉的蛮荒怪物。
那临浆池内血腥翻涌的画面被她瞧了去,当时就吓得俏脸惨白,扶着他吐得天昏地暗,那恐怖的一幕幕差点给她造成心理阴影,怕是一个月都吃不得肉食了。
控诉完,元初溶倚在床头抚着胸口仍旧心有余悸,一双大大的眼眸蓄满了水光,咬着唇愤怒地瞪他。
自从蔺则鬼族血脉觉醒之后,好像更加冷血阴戾了,此刻虽然在安抚她哄着她,可面上依旧不带一丝笑意,木着脸生硬地站在床边。
说出来的话给她的感觉仿佛也像是要杀人一般,令她毛骨悚然。
但就他的话在旁人听来,没看见他这副表情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对她温柔宠爱,柔情蜜意。
可他浑身带着嗜血阴冷的气息,尽管她知道好感值没有减少,但她还是怵他。
她也是气急了,撒完气后知后觉地觉得后背阴冷,不由自主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蔺则抿了抿唇,垂下眸。
他当然是有私心的。
自从一个月前他强行带她来到鬼界,醒来她便一直吵着要回去。
他不会放她离开,但也怕她自己想办法回去。
为了绝她的念想,他让她见识到鬼界的残酷、危险。
他要让她知道,没了他在身边,她寸步难行。
少女斜斜倚在床头,柔软黑亮的发丝散落在床侧,仅着中衣,斜靠的姿势使得衣领微微下滑,由于气恼胸前不住起伏,露出白皙消瘦的锁骨与一小片颈间肌肤,白得晃眼。
男人眼眸深邃了几分,喉结上下轻轻滑动两下,半晌,抿着唇移开目光。
走到一旁端起桌案上的一碗汤药,坐到她床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散热气,递到她唇边。
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你还病着,先把药喝了……”
她望着他手里的药汁,顿了顿,还是低头乖乖地把药喝下去,刚咽下第一口,却听他接着道,“我带你看看咱们的喜服。”
元初溶差点一口药汁呛住,瞪大了水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喜服?”
他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再一勺喂过来,“对,我们的喜服。”
“三个月后,我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