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全是因为他儿子受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回家就冲着司宴礼嚎了一嗓子,“司宴礼,你行啊!你惹事,让你老子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司博明越说越生气,“你今天就去你爷爷牌位前给我跪着!!跪到你爷爷消气为止!”
宴雨心疼儿子,“司博明!你是不是有病!!爸他都不在了,你这不是存心折腾我儿子吗?”
“你看看你儿子今天有干一件人事儿吗??他去许家都说的什么话?你听听像话吗?”
“他不想娶许津有什么错?我儿子说那些话不也是许家有错在先吗?”
“那许老爷子也是他的长辈!他今天说这种话,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爷爷?”
“那也不是你帮着外人教训你儿子的理由!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和阿宴当你老婆孩子了?!”
这话实在是把司博明给刺痛了,司博明气得垂在身侧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好,好,我才是外人!你不跪是吧,那我走行了吧!”
看到司博明失望的往门外走,宴雨正反思是不是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之时。
“我跪。”
司宴礼突然平静的开口,提步迈向客厅旁的房间,走到牌位面前,曲膝,然后跪了下去。
他有他的坚持,但司博明也有他的坚持。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他们站在了对立面,所以没办法和解。
但是,因为他触及了司许两家的交情,他犯的错,他得扛。
看着司宴礼高大的身影现在跪在那个小房间里,宴雨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儿子从小就优秀,几乎没有犯过什么错,她从来没有惩罚过他,司家的长辈更是心疼都来不及,哪舍得这样惩罚他。
而现在一直以来的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司家长子,在二十七岁这年,居然跪在了司家大家长的牌位前,祈求原谅。
是反省,是认错。
宴雨不满的瞪了司博明一眼,然后给别墅里的佣人都放了假。
司博明不在乎,但是她在乎,不想让外人看到,因为她要维护她儿子的尊严。
司博明在客厅坐了一个钟头,有些心烦,索性回了房间。
好不容易把司博明熬走,宴雨也没再等待,小跑到小房间,“你爸已经上楼了,你快起来休息会儿吧。”
司宴礼跪的很直,抿了抿唇,“不用,不用管我,你先上楼休息吧。”
“那你饿吗?妈妈给你煮碗面?”
“我真没事。”
“那你腿疼不疼,要不要妈妈给你找个垫子?”
“……”
两人一问一答的形式结束于司博明在楼上久等自家老婆哄他,等了半天没等到,终于还是憋不住自己下楼。
看着宴雨对于不孝儿子的百般关心,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你儿子身子骨结实着呢!跪两天都没问题!”
就算不回头看,司宴礼也大概能猜出来他爸现在眼里吃醋的眼神,启唇开口,“是不是我跪两天,我和许家的事,你不会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