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怀里,薄唇微启:
“为了他的事儿,我们马不停蹄的从国外赶回来还没顾上休息,还在许家受了一晚上的气,你就只知道心疼你儿子,不知道心疼你老公。”
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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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宴礼在牌位前跪了一夜,身体有些僵硬了起来,索性房间里面有地暖,不然就黎都现在这个天气,跪上一晚,不生病都不可能。
客厅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拐杖杵在地上的沉闷响声传来,司宴礼无需回头,便知道家里来人了。
但他现在僵硬的身体也无法支撑他回头看向来人,只能握紧垂在两侧的手,维持僵硬的跪姿。
索性宴希的声音响起,让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到底是谁。
宴希搀扶着宴重山缓缓往客厅方向走着,“爷爷,这才刚七点,姑姑他们肯定都还没起,要不我们先回去,待会儿再来?”
宴重山声如洪钟道:“哼!给我打电话说要今天才来看我,结果昨天是去拜访许家老头了!我就看看他们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了!”
宴希有些无奈的将宴重山扶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贵妃上的毛毯搭在爷爷的腿上,和宴重山并排坐下。
坐了一会儿,宴希有些口渴,拿着水杯想去厨房倒两杯水,看到平日里被紧锁起来的房间此刻门是开着的,还亮着光。
宴希没忍住好奇,提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燃着红烛,摆着水果,和司家祖辈的牌位,而她记忆里身形高大伟岸的哥哥,此时就跪在那里,身形还是一样的挺拔。
宴希有些惊讶的开口,“哥,你怎么跪在这儿?”
司宴礼握紧的拳头又紧了紧,他要怎么回答?
是说他跪在这儿给他爷爷道歉?还是说他二十七岁了还被他爸罚跪?
司宴礼缄默无言。
宴希半跪在地上想扶他,被拒绝后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跑回客厅告诉了宴重山。
宴重山听完,连忙拿起拐杖,拄着拐杖来到了司宴礼所处的房间。
想到自家乖孙大概是在这跪了一夜,宴重山心疼的不行,“谁让你跪这儿的?是不是司博明那个臭小子?”
司宴礼避重就轻道:“外公,您去休息吧。”
“小希,赶紧扶你哥哥起来!”
起来?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起来?
他跪一夜就是想名正言顺的从他爸那里得到一个顺势赶走许家的机会。
赶走许家,是他势在必为的事情。
如果他现在起来,他爸借题发挥对此再三阻挠,虽改变不了结果,但是会给他平添不少的麻烦。
他本以为大概真要跪上两天,但是外公的突然造访,倒是一个很好的助推工具。
对于司宴礼而言,过程本就没那么重要,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他爸能够默认他的行为,那就是殊途同归而已。
所以这一刻,司宴礼准备借一借外公的势,“外公,我犯了错,我爸罚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