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土狗张开的嘴里露出的牙齿,球球感到更不开心了。
用小爪子摸了摸自己软软的牙床,它越想越气。
它左顾右盼的打量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块沾着血迹的板砖,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
李一鸣抱着血迹斑斑的大公鸡,呆愣的看着那个修长的人影。
炽热的气浪扭曲着空间,那个人在火光的衬托下,犹如从火焰中走出的火焰之子一般耀眼。
这一幕被深深的铭刻在李一鸣的灵魂深处。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憧憬和渴望。
邵子峰解决了陈文后,转头看着呆愣着的李一鸣,沉吟片刻开口道:“小家伙。”
邵子峰拍了拍旅行包,将沉睡中的元素卵唤醒。
小家户似乎还有些起床气,不停闹着小情绪。
“别闹了,给这些人治疗一下伤势。”邵子峰抱着旅行包,轻轻安抚着元素卵。
元素卵虽然比较爱闹,但还是很听邵子峰的话。
只见一阵朦胧的绿光浮现,几个小光点从旅行包里飞了出来,带着残影飞落到几人的身上。
几个人被绿光覆盖,光点在绿光里快速生根发芽,抽出一条条藤蔓,将几人严严实实的捆绑了起来。
绿莹莹的光在藤蔓上游走,他们的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行了行了,只要表面看不出来就行。”看到几人有苏醒的迹象,邵子峰赶快打断元素卵的技能。
有些疲惫的元素卵又闹腾了一会,很快陷入了沉睡。
邵子峰走到李一鸣身前,将球球递过来的砖头扔在他眼前。
李一鸣浑身一颤,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染血的砖头。
“机会给你了,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说完邵子峰将球球放在肩膀上,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里。
李一鸣张了张嘴,低下头看着怀里昏迷中的大公鸡。
虽然被治疗过,可被撕掉的羽毛一时半会还长不出来。
他紧紧攥紧拳头,呼吸越来越粗重,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片刻后,李一鸣伸手将砖块捡起,扶着墙颤抖着站起身来,踉跄的走到被藤蔓捆绑的刚哥身边。
看着在他记忆里如同梦魇的脸庞,李一鸣终于控制不住被压抑的负面情绪,高高的举起了砖头。
“啊!!!!”
在黑暗中行走的邵子峰听到身后传来惨叫,脚步一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锅,有人背了。
......
陈正龙没有找到邵子峰,心里有些郁闷。
他开着车,又扯了扯紧缩的领口,长长吐了一口气。
哎,看来拯救纯良少年的任务很艰巨啊,这小子也太不合群了。
问了几个四班的学生,都说和他不熟。
他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不露声色的接近邵子峰。
“叮铃铃。”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说。”
陈正龙打开了蓝牙耳机,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
“陈队,宿城大学这边发生了一起恶意伤人案。”那边的干员小心翼翼的汇报道。
“这种小事还要跟我汇报。”陈正龙心中有些不爽,这都是些什么选手啊,难道办案子还要自己嘴把嘴的教。
“不是...案子有点麻烦,受害者被受害者打伤了。”电话那头的干员轻咳一声,有些迟疑。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好好说清楚。”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在干员的汇报下,陈正龙才搞清楚,受害者是宿城大学几个臭名昭着的不良,而施暴者正是原本的受害者,一个平时胆小怕事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用干员的话来说,现场可惨烈了,所有受害者的牙齿都被砸掉,也不知道多大的仇。
最头疼的是李一鸣面对异管局干员的询问,他只说自己受不了欺辱,反抗之下打伤了人。至于其他问题,他都是沉默不语,什么也不肯说。
陈正龙将车停在路边,揉了揉额角,这种案子是才是最头疼的,处理不好会引起负面的社会舆论。
陈正龙沉吟了片刻:“摄像头调了吗?”
“调了,就是因为查了才跟您汇报的。”
“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前几次您说要自己接触的邵子峰,案发前后,曾经在那片区域出现过。”
......
挂了电话,陈正龙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
邵子峰怎么会出现在那。
如果是他的话...
突然,陈正龙眼前一亮。
他悟了!
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邵子峰放学回家,路过小巷时看到被欺负的李一鸣,然后挺身而出路救下了正在被施暴的他,在他走后,李一鸣因为不堪受辱实施了报复。
这么想着,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陈正龙用粗糙的大手搓了搓下巴的胡茬,吐了一个烟圈。
我就说嘛。
邵子峰果然是个纯良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