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驰明确地劝告韩忆盼放下过往,应该去寻求新的生活,刘朝明的心里十分宽慰,早想过去,就因为小七的病还没有好利索,而小七又总爱黏着他,加上那几天特别忙碌,刘朝明就暂时歇下了这个心思。
如今,小七的病已经好了,过两天就是年三十。过年时他怎么也不能深夜独枕入眠。再说,天天与林锐驰分房睡,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进展?
小七听了他的话,只是用大眼睛盯着他看,脸上明显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刘朝明好歹也曾当了五六年的老师,对小孩儿的心理多少有些了解。小孩子别看小,天生最会分辨谁对他好谁对他坏。对他好的,为了达到目的,他本能地就会根据这人的弱点来对付这人。
上次,小七不想离开刘朝明,就执拗地伸着胳膊看着刘朝明迫使刘朝明让步,从而带他一起去了西区。
现在,小七又来这一手。刘朝明翻了一个白眼,心说,看我好说话,知道我心软,就总用这一手对付我。可我是有老婆的人,哥也要寻求自己的性·福呀!
刘朝明不为所动,抱着小家伙上床,给他脱了衣服,让他枕到毛毛虫上,像往常那样给小七讲了一个故事。然后,让念络照顾好小七,跟小家伙说了声“好好睡”,忽略掉小家伙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眼神,转身往屋外走。还没走出屋呢,就听见念络惊呼:“七少爷,您怎么下床了?”
刘朝明扭头一看,小家伙只穿着中衣,光着脚踩在地上。刘朝明囧,吩咐念络把小家伙抱到床上,看好小家伙。谁知念络刚要去抱小家伙,小家伙身子一缩,从念络的另一边钻了出来,快速跑到刘朝明身前,一下子抱住刘朝明的一条腿,仰着脖子可怜地哑声对刘朝明说:“别丢下我。”
好吧,刘朝明再一次心软退让,他不能因为这又让小家伙着凉生病。
无奈,二十八晚上,刘朝明陪着小家伙一起睡。小家伙仿佛不放心似的,人都睡着了,两条小胳膊还紧紧搂着刘朝明的一条胳膊。
不过,刘朝明毕竟是大人,说起来还当过老师,总不能让小家伙制住。来直接的不行,那就来点儿迂回战术。
二十九上午,刘朝明让肃仪把林锐驰院子的西厢房收拾收拾,他让人往里面放了一套被褥,晚上准备和小七在西厢房睡觉。
林锐驰对此倒没有什么表示。
下午的时候,刘朝明让人用皮革缝制,里面塞满细细的羽毛,制成一个具有古代特色的足球。接着,他领着小七和左弈等孩子在院子的空地处,教他们踢足球。然后,告诉大家,谁踢到球的次数多,他就奖励他一个雪白的毛茸茸的小狗。
小七他们几个兴趣更足了,都追着足球跑,抢着去踢足球。刘朝明这才发现,已经七岁多的小七,虽然弱小的像四五岁,但他矮小却灵活,耐力格外得好,和其他五个人一起在院里跑,并不是特别明显地弱于他人,甚至比左弈的表现还强。
小七虽然没有得到第一,但是刘朝明的目的达到了。
晚上,刘朝明脱了衣裳和小七一起躺在床上,给他讲完一个故事后,小七就睡着了。鉴于小七极高的警惕性,刘朝明愣是又躺了半个时辰,才轻轻地把小七的胳膊从他的胳膊上拿开。见小七依然没有动静,刘朝明放下心来,轻轻下了床,拿上他的外袍到外间穿上,走出屋来。
到了世子房外,见屋内的蜡烛已经熄灭,估计林锐驰已经入睡,但为了过来睡,刘朝明可是下了大功夫,所以,他不可能转身回去,他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接着,房内传来问话声:“谁呀?”
“我。”刘朝明答应一声,便听见屋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门拉开一人的缝儿,肃仪探出头,奇怪地问刘朝明:“爷,这么晚了,您有事?爵爷已经睡了。”
“哦,”刘朝明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过来……歇息。”
“啊?爷、请进。”肃仪没想到刘朝明大半夜的过来,目的是这个,她拉开门,把刘朝明让了进来。
刘朝明抬脚往里间走,发觉肃仪在后面跟着,刘朝明停住脚步,小声地对肃仪说:“你去睡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爵爷床上只有一条被子,奴婢去柜子里给您拿一条出来。”
刘朝明一听,心里不禁一喜。心说,一条被子才好,你要再拿一条,不是坏我的好事吗?他赶紧压低声音说:“大半夜的别拿棉被了,小心惊扰了爵爷,我和爵爷盖一条棉被就行。”
“是。”肃仪答应一声,她想到前日为爵爷洗中衣时,看到其裤·裆处点点的白色痕迹,因此极其痛快地同意了,转身回到榻上。
刘朝明没料到肃仪如此反应,心里还挺满意肃仪的态度,考虑着过年时多赏她些东西。
哪里想到肃仪自从上次亲眼瞧到林锐驰喝醉酒后压到他身上,两人还唇对着唇,脑补到他们家爵爷才是上面的那一位,就凭刘朝明的身板,妥妥的是下面承受的一方。见刘朝明主动前来,真是巴不得呢,心想,他们家爵爷可都快憋坏了,刘朝明来了正好!
不得不说,这可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