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后面断片了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在刑司广场的时候,阿冲偷偷将钥匙还了回来。
姜翊纮平静的声音说道:“口说无凭,你把你所说的写在纸上,画个押。我好去找先知求情。”
点亮烛火,等到姜翊纮走出阿力所在的那个囚房时,身上已经贴身放着阿力画了押的供词。
既然第一个收获已经得到,而且还有了明确的线索,不一会来到阿冲所在的囚房。
姜翊纮依法炮制,击破了阿冲的心理防线。
原来阿冲拿了钥匙后,给了阿能。至于阿能要钥匙做什么,他也不清楚。从阿能处走了之后,他又跑去找图鼠继续下半场。
所说的写在了纸上,签了字画了押。
姜翊纮想了想,还是打算先确核为什么图鼠要说谎。
如出一辙的套路,图鼠也扛不住这种心理战,煎熬中道出了缘由。他确实和阿冲下半场了。只是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害怕。在刑司广场的时候,悄悄和阿冲串供了,说如果有人问起,那就说各回各家了,没有下半场。只是没想到图鼠按照串供的来,而阿冲却选择了当猪队友。
都不需要拿出前面两人的供词。
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拿到图鼠的签字画押,姜翊纮站在廊道里,望向阿能囚房所在的位置。
三个人的招供中,都不知道面具人是何人。
贞莎长老同意主张先知帮忙炼制本命护身符,先知又治好了自己的伤势,如此说来他们目前来说是友非敌,否则没必要保他性命。
先知是可能对自己的身份来历有所猜测的,面具人同样是如此。自己拿了供词之后,会不会加快杀身之祸的降临?
在刑司司堂上,姜翊纮故意说需要刑讯逼供的权利,就是要让人以为他只能靠刑讯才能审出结果。如此一来,若袭击自己之人是巴塔部权力中心的人,对于自己不使用刑讯逼供,单靠口头审讯势必放松警惕。
姜翊纮深知,就算知道面具人是谁又能怎样,修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自己就如同蝼蚁。
想揪出幕后黑手,纯粹是不想两眼瞎。
姜翊纮深知自己提升实力的迫切,叹了一口气,心道,见招拆招,水来土掩吧。
阿能同样没能逃过姜翊纮的刑侦审讯手段,供出来是谁要的钥匙去拿灵羽。
那人是祝司长老由布的人。
只是,问及面具人是何人之时,阿能同样是一无所知。
果然和姜翊纮的猜测一致,这时候如果他选择跳起来,那真的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虽然已经有了因果关系的对应,最好的结果就是祝司长老由布是敌人;然而据他查探,由布当时有不在场证明,姜翊纮甚至大胆猜测,由布不是面具人。
那自己将面对至少两个紫阶高手的虎视眈眈。
点亮烛火,阿能签了字画了押,递给姜翊纮。
姜翊纮突然转身制住阿能,拿出找贞莎要的毒药,捏着阿能的嘴巴,硬塞了进去。
阿能痛苦地抠着他的喉咙,想要把毒药吐出来。知道抠不出来,爬过来用眼神求着姜翊纮,满是乞讨。
姜翊纮不为所动。敌暗我明,我恩怨分明,无害人之心,却处处惊心,有性命之虞。
最终,阿能无力地挣扎,最终七窍流血,眼珠凸起,死得不能再死。
用贞莎给的毒药毒死阿能,这也是一种赌博。
如果贞莎真的是帮他的,就不会说毒药是她给的,如此做是一种投名状,也可以说是被姜翊纮拉下水,此后姜翊纮就算有了立足的阵营。同时也可以借势,让别人不敢轻举妄动。
于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来说,阿能畏罪自杀,守住了秘密,姜翊纮也能延缓杀身之祸,给他自己以成长的空间。
他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他还有念想,他还有至亲没找到,他只能靠自己搏杀出一条血路,活下去。
既如此,那就让答案成为没有答案。
捡起地上的供词,往烛火上一点。
故意为之。
姜翊纮的眼睛里闪着燃烧的火光的倒影,不带丝毫感情。
供词一会就烧成了灰烬。
打开门,姜翊纮慢慢地走出去。
狱掾看到阿能的尸体,赶紧向刑司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