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不着边际,微嗔,言道:“莫非先生事先于此处水下藏了宝剑不成?”
否则姜翊纮哪来的自信,刻舟定能求到剑。
姜翊纮晃头道:“一只脚哪里能同时踏进两条相同的河,姜某丢了船桨,又顺流而下,你我说话之间,船又动了,如何能事先藏好宝剑于固定位置。不过,大首领你且看姜某去去就来,就能明白这个故事到底可不可笑了。”
说罢,嘴里叼着匕首,在刚刚刻画之处,仰头倒下直沉江底。
英娘也想看姜翊纮如何刻舟求剑,饶有兴趣地等了接近一刻钟的时间。
忽然,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明眸含怒,动用图腾之力,脚底下的扁舟瞬间炸成了碎屑。
她踏于水面之上,水底哪里还有姜翊纮的身影。
只得恨恨地回到岸上。
见扁舟炸裂,河岸两边数十骑急速而来。
七彩烈焰骢也闻声而来,眨眼就到跟前。
“族长,我们刚甩掉对方的人。”千朵部一长老出声问道,“族长,人呢?”
问的是姜翊纮哪里去了。
英娘被姜翊纮戏弄了,没好气地骂道:“眼瞎吗?给跑了。”
一干人等被呛到,又有人问道:“可,可对方才练气期修为……”
英娘早就猜测由吕的反水可能是和姜翊纮在演戏,本来千朵部是准备打算抓住姜翊纮弄清楚事情顺便让对方投鼠忌器,又怕他如同己方一样设有埋伏或眼线,所以只好等确定他确实独自一人之时再动手,没想到最后扁舟炸了,人也不见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放走他的?”英娘着实是恼怒,终日射雁,却被雁给啄了眼。
文牒此时于千朵部有害无利,顺水人情之下,英娘说出一些千朵部的秘辛,借此想引起姜翊纮的兴趣,他却不搭话,反而无厘头地做着刻舟求剑这件看起来很愚蠢的事;等到英娘把扯上话题后,又转而说回千朵部的事,接着说起什么礼服,又引导了她的思维。
继而又把话题扯回刻舟求剑的故事上,这时候英娘对于这故事开始和姜翊纮较真了,不正掉入了姜翊纮的圈套么?
英娘勾起赌斗之心,正要看有模有样的姜翊纮如何求得宝剑,等到后来,才幡然醒悟过来上当了。
回想到那句‘大首领你且看姜某去去就来,就能明白这个故事到底可不可笑了’英娘才知道,这个故事很可笑,可笑的还有她自己,竟然被一个根本不可能的故事给诳住了。
此人当真是去去就来,来来就去,谈笑间,来去自如。
见大家还在等着她发话,气不打一处来,英娘极其罕见地爆粗大骂道:“还看什么?老娘心情不好,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待到只剩下她一人时,冷静下来后,细思极恐,若对方一开始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那此人当真是真正的有勇有谋。
她不禁担忧起来,本来好好的欲借巴塔部之刀,可能却会变成架在千朵部脖子上的刃。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鬼话连篇。”
嘀咕着,英娘不知不觉脑子里面竟然出现了姜翊纮不卑不亢、谈笑风生的身影,竟隐隐有些期待他所说的礼服到底是何物。
浑然不自觉双方本是不同阵营。
某处隐蔽之处。
感觉距离已经安全,姜翊纮浮出水面,暗道侥幸,幸好当年在龙组小队当教官的时候特训过,加上现在又练出了气海,可以长时间憋气才能让逃脱计划如此顺利。
据传千朵部的英娘修为极高,已经是黑阶,相当于修真之人的分神期的境界,为了能够顺利脱身,姜翊纮故意以单独赴会为由,暗中又故布疑阵,引起对方的警觉和忌惮,这才给自己创造了逃脱的机会。
到达指定地点,早有角陵卫统领胡是备着飞禽坐骑候着。
一番招呼,姜翊纮对在此的胡是问道:“我这边已经达成目的,你那边安排的人都安全没事吧?”
闻言,胡是那是打心里敬佩姜翊纮,正色行礼道:“回姜总,都没事。”
“那走吧,回角部。”姜翊纮不做停留,与胡是一人一骑,往角部方向掠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