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认为鸦九着相了,陆瞻终究还是浅显直白地替他解惑。
“罢了。也不知要追溯到多久了,也许是一万年,也许是十万年。武者、修真者已经没人返祖成功,也没人飞升成功。武者一途,更是艰难。所有武者皆怀疑祖地已然不在。”
“世人皆传言修真才是王道,混乱滋生,以此欲亡我武者一途。甚至传闻有不少仙人借魂下界只为逃生,他们为了生存,便打起了祖地的主意。祖地没有来人,因此武者宗派、世家均四分五裂,差点灭种。”
“五千年前,有一人不知从何而来,力挽狂澜,告诫所有人求仙路已断,成仙之时便是陨仙之日,唯有祖地才是安全的。”
“整个东大陆被他以一己之力掀起腥风血雨,那些下界久远的仙人之魂都被他震慑,逼得他们立下协议,不得公然侵犯武者的栖息地。后来他选择了图腾部落,且迁来了几乎仅存的武者集中在图腾部落休养生息。后来那人打破大陆壁障,传言他毅然前往中大陆。”
“也是那时候开始,九十九神树对应九十九先知,先知可以沟通神树。神树有灵,会自主选择。”
“神树告知个别先知,九十九上部,九十九神树,不需奉那人为主,不许记那人名讳,只需静待两千五百年后手持路引之人到来。”
“可空等了两千五百年,知道内情的先知大部分没能突破,大限到来,将这个秘密带走了。自那之后,神树再也没有给出任何指示,仅仅成了图腾部落的象征。”
“尔后又是两千五百年,等待太久了,久到大家都当那个人是传说了。终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所剩无几。辛超、白须公他们当年是何等叱咤风云之人,后来突然就修为倒退,而且辛超再也没有露面,此事我也是前不久才得到解惑。”
“吾不敢妄断天机,怕受到神罚,这个秘密就再也没人知道了。你我二人,都是这个秘密口口相传的受令者,为了这个秘密,吾等可以向死而生。可吾等都不如白须公他们,吾等只知守住秘密,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巴塔上部的先知与吾沟通过,神树对姜翊纮有亲近之意。因此,吾将此告知于你。就在你决定不破不立废了姜翊纮,改变未来走向之时,实则让未来朝着五千年前的方向靠拢。两千五百年前没有来人,两千五百年后姜翊纮没有手持路引,本就错开了箴言,是大好的蒙蔽天机之机,是最大的变数。”
“姜翊纮丹田被废当天,辛达、白须公、巴旦木与吾发生了共鸣,至此,吾方始知,他们也是被神树选中告知秘密之人。这也就难怪为何辛达、白须公当年天纵之资,却甘于隐居,白须公甚至放弃了千朵上部原址,举族搬迁。”
“他们是为了武者,为了祖地,甘愿成为牺牲者。吾等不是孤军奋战,尚有并肩作战之人。那天之后,吾算了一卦,发现变数消散,荡然无存。”
“吾用了今年沟通神树的唯一机会,神树告知吾,未来已来,静心等待。且神树告知吾,九十九上部中,仅存你我与白须公、巴旦木、辛达是知情人,当并肩前行,同舟共济。”
鸦九认认真真地听着陆瞻的述说,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鸦九是他祖辈口口相传的箴言守密者,可惜他不是神树选中的先知,无法知道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要不是陆瞻与鸦九的祖辈认识且互通,鸦九永远都无法实践那个人的箴言。
陆瞻是个不怕输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隐忍,孤军奋战,静候箴言的实现。
直到陆瞻找来了鸦九,确认了鸦九也是秘密口口相传之人,两人才有了交集。
“您也遭了神罚?”鸦九紧张地关心道。
毕竟,刚刚陆瞻说他和神树沟通,且算过天机。
谁料陆瞻摇了摇头:“没有。说明姜翊纮被废之后,已经不在天机的防范之中。”
“此是为何?”鸦九不懂神树沟通,只能作问。
陆瞻说出了他的见解:“巴旦木与吾说过,姜翊纮是武法双修之人。”
鸦九目瞪口呆,惊呼道:“自古武法双修者,无法突破桎梏,此乃共识。他竟然武法双修,又没有手持路引,岂不是说他并非箴言所言之人?”
言下之意,姜翊纮武法双修注定是无法突破元婴期及紫阶境界的,就算自己不废了他,他也无法成长到可以肩负找到祖地使命的高度的。
鸦九瞬间颓然。
手中的棋子落地。
滚动到角落里。
陆瞻微微笑道:“非也。手持路引,既是一种保护,又要受天机算计。说不定两千多年前手持路引之人已经陨落,因此吾等才没有等到。种种不可能加诸一身,会让那些蛰伏于大势力中的老不死们争相卜卦,算尽天机。吾等不破不立,毁他丹田气海,经此一事,此乃姜翊纮的气运,也是吾等之幸事。他已经跳出算计外,不在天机中。”
那些窥探天机之人,既然算到了姜翊纮已经是废物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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