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子里的女子显然还是起了怜悯之心,当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屋顶,她打开了铁栏门冲着云笑风道,“云捕头,您进屋等吧。”
云笑风回头冲着她咧嘴一笑道,“姑娘,请问如何称呼?”
“常瑶。”
云笑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常姑娘,可否拉在下一把?蹲地脚麻了。”
那女子并没有露出一丝嘲笑的神情,不,是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径直走到云笑风面前拉起他道,“请云捕头随我来。”
云笑风跟在女子身后,他发现那些从铁栏门外看上去奇怪的灌木原来是被修剪成了十二生肖的样子,活灵活现让人称奇。
穿过奇特灌木的主院,云笑风被领进了屋子。屋子十分宽敞,中间摆着红木座椅和桌子,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男子的画像,那男子低垂着头,全身赤裸被绑在十字架上。
云笑风连用袖子蒙住眼不好意思地问道,“常姑娘,敢问这画像里是谁?为什么这副画看起来如此栩栩如生,风格和我之前见过的所有画作都大不相同?”
常瑶眼睛盯着画作,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答道,“这是耶稣受难的画像,是我家主人周游西方时绘制的第一幅画,是用西方的油彩绘制而成。”
云笑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朝四周望了望,只见四周的墙上都是用油彩画出来的画像。有些是人物画像,仿佛那人就站在自己眼前;有些则是风景,看上去比真正的风景更加艳丽。
在画作的下面则是些奇奇怪怪的器具,譬如立在架子上的旋转的球,上面有几大块不同的颜色和密密麻麻的奇怪字符。再比如还有一个长得像小型炮筒一样的铁具,上面雕刻着浮夸的花纹。
云笑风虽从小读过不少书籍,但看到眼前的物件和画作还是大为吃惊,忍不住向常瑶姑娘发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几乎要忘记自己是来寻求救援的。
“这幅是……?”
“仿制的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像。”
“那这个是……?”
“这是地球仪,我们生活的世界从很高的天上看就是这样的。”
正在云笑风啧啧称奇问个不停时,一个男人一身黑色长袍从门走进了屋子,那男人除了八字胡脸上再也找不到多余的胡茬,凹陷的双眼上挂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是谁非要见我古大天才?!”那男人叫道。
云笑风和常瑶闻声转过身,只见此时云笑风脸上本是好奇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愕。
“竟然是你!”两个人不自觉地同时喊了出来。
“主人您认识云捕头?”常瑶向那男人问去。
“当然,我今日心情不好就怪他,把他给我轰出去!”说完便气呼呼地像螃蟹一般走出了屋门。
常瑶不明所以地看向云笑风,云笑风看着常瑶无奈地说道,“这下这案子更难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