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面前,女人肌肤胜雪,嘴唇宛若熟透的樱桃,饱满而红润,秋水般明亮的双眸中氤氲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幼态纯欲。
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谁能想到会是白城人尽皆知的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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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徐韫节收回视线。
“好了,你可以走了。”
程阮面色一垮,觉得徐韫节赶人的举动很不地道,她皱了皱鼻子,说:“不走你又能怎样?”
话落,挑衅似的冲他扬起下巴。
一如从前,她总喜欢触碰徐韫节的底线,挑战他的忍耐力,站在令他濒临失态的崩溃点疯狂蹦迪。
男人凉飕飕的视线朝她瞥来。
程阮有恃无恐,反正他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她对徐韫节说:“从下周一开始,我就是你的同事了。”
“徐老师,还请多多关照。”
徐韫节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似的问了一遍:“你去私高教学?”
“嗯!”
程阮点头。
男人视线轻飘飘看着她:“教什么?逃课还是打架?”
程阮有些不爽了:“徐老师,你这多少就有点看不起人了,我的画好歹也拍出过六百万的高价,区区一个破高中的美术老师,我还是当得起的。”
她的画曾拍出过六百万高价这件事,值得她吹牛吹一辈子。
“倒是你,”程阮眼神略带情绪的睨着他:“放着好好的首富家大少爷不当,跑去当什么私立高中班主任,你是嫌当年被各种高考题虐得不够惨吗?”
话落,程阮把自己说愣了。
不对,被高考题虐惨的人从来都是她。
他一向什么都会。
程阮瘪瘪嘴,不想说话了。
结果徐韫节还一直盯着她看,就像她是什么稀奇品种似的。
这下,程阮完全没了刚才求人的姿态,态度十分嚣张:“看我干嘛?想亲我就直说,我不会躲的。”
徐韫节:“……”
他挪开视线,往茶几方向走,给自己倒了杯水。
程阮跟在他后面,问他:“这五年,你有想过我吗?”
男人握着水杯的手一顿,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当初,能成功追到徐韫节,程阮认为在她的各项技能中,“自问自答”这项技能功不可没。
因为那时候徐韫节总是嫌她烦,冷着脸不说话,她就一个人自问自答,乐此不疲。
反正她是人尽皆知的小疯子。
徐韫节走了五年,程阮本以为自己对他的记忆已经模糊,到了现在才发现,只要他站在她面前,过往那些点点滴滴,总是能轻易被勾起。
“我猜,你肯定想过我,”程阮懒懒抱胸道:“想着程阮那个人真的是够难缠,幸亏她提了分手,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和她再周旋多久,分手就是好,我可以去找一个比她温柔、比她优秀、比她……”
徐韫节听着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上去颇为无奈的出声打断:“看来你对自己认知很清晰。”
程阮点点头:“嗯,毕竟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男人一怔,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程阮无所谓的眨眨眼,从小到大,她都被人诋毁惯了。
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会惹恼徐韫节,程阮拿起房产证抱在怀里,主动朝玄关处走去,还不忘回头对男人摆摆手:“晚安,徐老师。”
她换好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对徐韫节一笑。
“对了,其实你刚刚不应该放我进门的。”
“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不能随便放女流氓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