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逗笑了。
马铁霸拿着纸条子,问李夫人:“找老皇帝借钱?夫人这语气,好像很不情愿啊!是皇帝当年欠了夫人什么?可明明是夫人找皇帝借钱!不对!夫人,你不要诳我不认字,读书少。我马铁霸的规矩,是家人交赎金。皇帝是夫人的家人么?没得你这封信给寄出去了,皇帝被你的信给气急了,来把我这乌山给炸了!我可就吃亏了!夫人,你重新写一封。语气要恳切一点儿的,可怜一点儿的,你就写,如果皇帝不给赎金,你和你女儿就要变成肉包子了……”
云飞燕还呆呆的不明所以。韩蓄已经明白了,雍国老皇帝当年的又一笔风流情债。
可李夫人已经真生气了,她看了一眼云飞燕,万般灰心:“罪孽!我燕儿此番鲁莽出城,与长安君被你这土匪掳劫上山,我女儿家的名声已经没了,这无异于要了我的命。你这土匪不必这般做作,要杀便杀!你要我写信去求老皇帝,我的信已经写了!你要是不满意,没有了。我李忆莲这辈子都恨那个负心人,妄想我有好言好语对他。”
李夫人闭上眼睛。
马铁霸看了一眼陈太傅,尴尬地笑了。
韩蓄又无奈再次澄清,对李夫人道:“夫人,苍天可鉴,我与小姐清清白白。”
李夫人看一眼韩蓄,就那么垂泪了。李夫人摇头,道:“你们男子,三妻四妾惯了!怎知道女子的悲哀。我燕儿被掳上乌山,消息已经传遍雍城,就算我母女还能活着回去,以后也是枉然!罢了,罢了!”
李夫人这般灰心丧气,马铁霸真是呆了。他榆木似的脑袋想了又想,忽然灵光一闪,大声叫道:“啊呀!我知道了!夫人不要伤心!夫人这信,我还是让小子们送去皇宫,亲自交给老皇帝。随皇帝怎么想,这赎金要是一来,我肯定是把夫人和小姐送下山去。皇帝要是不给赎金,也算了!老子不做老皇帝的生意!老子这辈子最是怜贫惜弱,最恨负心汉。小姐和夫人,仍旧好好送下山去!”
李夫人白了一眼马铁霸,懒得理他。
马铁霸如此豪气,竟然碰了一鼻子灰,最后只能出个绝招:“夫人怕累计小姐声名?这有什么要紧的!长安君要娶就娶,长安君不娶,我娶!我认夫人做丈母娘,这乌山上下都交给夫人和小姐打理!”
韩同时跳起脚来拒绝。李夫人顿时被气得晕死过去。
陈太傅和云飞燕手忙脚乱,要把李夫人给扶起来,抬椅子上趟着。正闹得不可开交,小罗罗来报,山下的人势头很猛,已经攻上半山腰了。
马铁霸顿时来了鸡血,大手一挥:“陈太傅,长安君,先暂时委屈两位回屋待一会儿。等我下山亲自去擒了那自不量力的人,再回来与两位喝酒细谈。”
然后,马铁霸两手操持了几百斤的混金铛,风一样的走了。
陈太傅和韩蓄两人就被关进了先前的那间屋子里,隔壁是云飞燕和李夫人。看守的人,是几个年轻的小罗罗,熬了这么半夜,都忍不住打哈欠。
陈太傅和韩蓄双双一对望,都顿时心里明镜似的。此时,就是机会!马铁霸和他的土匪崽子们倾巢而出,现在正是逃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