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呈几何倍数巨增,虽然岳王只是让他协助范矩查案,可实际上这却是他最后的机会。
此时,光线昏暗的杂物房中,除了昨日的两具尸体外,赫然又多了一具尸体,如果郑妍在的话大约能认出此人也是昨日随同荣昌侯谭浽临来凝夜山庄参加诗侍的几位公子之一,这也是为何郑妍明明还没有洗清嫌疑,岳王却并没有继续扣留她的原因,因为第三名死者出现时,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她没有作案的时间。
“凶手对人体结构很熟悉,所以可以一刀割喉,下官推测此人应是受过特殊的训练,而且下官还怀疑此人的身体应该不是很强壮,所以每次杀人都是从背后偷袭,且不给被害人任何反抗的机会。”
陈提刑正在向范矩说明验尸情况,而王忠则站立一旁认真听着。
范知若有所思,问道:“难道是杀手,武师或者走镖之流?”
陈提刑摇头道:“不一定非是武林人士,毕竟遇害的都是世家大族中的公子,若无深仇大恨凶手何以去费心调查这些人的行踪,一一击杀后,又取走他们的脑髓?”
王忠忍不住插言道:“而且京中武馆镖局众多,门下弟子更是几百上千,就算派出所有人马也很难锁定凶手到底潜藏于何处。”
范矩凝神沉思片刻,道:“我总觉得杀人取脑这件事非常诡异,若凶手取脑为了食用,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做,若不是食用,那他取走死者脑髓又为了什么。”
王忠突然灵光一现,道:“那范大人,我先去京中各个武馆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患有脑疾之人,或许能有所突破。”
“行,那就有劳王侍卫了。”范矩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案子破不了,他这个官也不用当了,说不得还要被一捋到底……
哎,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倒霉催的凶手好好杀人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还有别的线索吗?”
王忠离开后,杂物房中除了三名死者就只剩下范矩和老仵作了。
陈提刑闻言脸上现出犹豫之色,半晌才道:“不知算不算线索……”
范矩没想到老仵作真还有别的发现,当即眼前一亮,问道:“陈提刑是发现了什么?”
既然决定说出来,老仵作就没再隐瞒,转身从摆放死者遗物的托盘上取来三块玉佩,送到范矩面前。
“这三枚玉佩是从三名死者身上发现的。”
范矩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好东西不知道见过多少,是以一打眼就瞧出这三块玉佩的质地很一般,唯一难得的就是三枚玉佩似乎出自同一块玉料,且雕刻玉佩的工匠雕功精良。
“不过是普通玉佩,好像并不奇特之处?”
“大人可留意玉佩上所雕为何?”
范矩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只顾着分辩玉佩的成色,却忘了去看上面雕的是什么,经老仵作一提醒忙拿起玉佩再看,发现三枚玉佩上雕刻的图案居然全是“老叟垂钓图”。
出自同一块玉料,雕刻技法出自同一人之手,现在连图案都一模一样,如果说没问题,那他这府尹的位置就白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