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去十多天,黄梅梅音讯全无,不知生,不知死,只有那残肢。
事情从发生的开始,人们人心惶惶,街头巷尾的都是议论声。
可日子久了,人们的记性当接受新事物新事情后就会慢慢淡去旧事物旧事情,黄梅梅的事情也渐渐被淡化了。
只有与她有所联系的几个人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忘却,反而越发沉重,心里就如被落下烙印。
今日一早,看到妈买回来的猪蹄子就想起新闻上说黄梅梅的残肢。
草率地吃完早餐,临出门时,妈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手还拿着一只猪蹄子,看着就犯恶心,我忍不住说道:“妈,我们今晚就不吃猪蹄子了吧。”
“你最近不是老是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眼花吗,还有猪脑汤呢。”
饶了我吧……
我很想说不吃,可是看她知道我最近老是不舒服后忙里忙外的就说不上来,心里暖洋洋的。
妈急着说道:“放学后别乱跑啊,赶紧回家,那个凶手还没抓到呢。”
我“嗳”应了一声,然后就出门上学,经过小卖部时,黄阿姨依旧早早开门,搬来小凳子坐在门口,抱着黄梅梅的书包,傻傻等着盼着。
自出事那天开始,一日又一日,每次经过看到她这个样子,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惆然。
黄阿姨不像一开始时呆滞不说话,而是每当看到我就笑嘻嘻地说道:“小米啊,你见着梅梅就让她早点回家啊,今晚炖了鸡汤,瞧她脸色越来越苍白的。”
虽然开口说话了,可是每天都是这么一句话,来来回回我也习惯了,熟悉地回了她。
而周岩从那日起,不紧每日送我回家,还送我上学。
大少爷似乎脑袋抽疯,想要体验平民百姓生活,每天让司机载他到公交车等我,陪我挤公交上学。
日子久了,我和他熟悉了,也不像以前那般见面就Tom和Jerry似的。
周岩戳着手表,不耐烦道:“你这小短腿能不能快点啊,车都快来了。”
“这不是还没来吗。”这班列次的公交车,我每天坐的,他还能比我熟悉吗。
等了五分钟左右车子来了,看着车厢中几乎站满了人,空气闷热,一上车有觉头晕。
周岩见我又闭着眼睛,知道我又不舒服了,熟悉地拿出一瓶风油精放在我鼻子下。
我重重地吸了几下,感觉舒服多了才睁开眼。
“该不会是那天真的拍傻了吧。”周岩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然后左右乱拨研究,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我拍开他的手,提醒他道:“扶好站稳。”
可他却不死心,一只盯着我的脑袋研究,挤兑道:“惨了,我真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放心,就算傻了,我也一样嫌弃你。”说着我抓着他的手放在铁柱上,警告道:“扶好,我可不想再次承受你的重量!”
前天这家伙就是得意忘形放开手,结果司机师傅一个急踩刹车惯性向后倒去。
而我站的方向又是彻尾,这家伙又面对着我,就这样整个人扑了过来,幸好也没有头破血流,就是姿势有些亲密。
虽然没见血,可我可怜的脑袋瓜又撞到了,还因此晕了过去,两三分钟不省人事,醒来后他坚决要带我去医院,这不是小题大作吗,而且我以没那么娇气拒绝了。
“我觉得你经常头晕肯定是脑子有病,有病就得治——”
他话没说完,裤子里就传来“叮”一声响,听到这声音我感觉脑子也不晕了。
“你脑子才有病呢。”
我随口回了他的话后,伸手就向他要手机。
“这家伙是闹钟吗?每天都这个点,”周岩不情愿地将手机递了过去,嘟囔了一句。
和他关系好了后,我就没向周雨彤借手机发邮件给哥了,因为这里有个送上门的。
打开邮箱后,程远的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和同学去玩的大合照,合照里有面孔很熟悉。
这不是蔡方媛吗——
应该是她的双胞胎妹妹蔡方圆,可是她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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