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湿润的泥土上有着许多脚印。
这留下脚印的人正在这片湿润的土地上行走,身形有些摇晃,一步一个脚印。踏上较为干燥的土地时还趔趄了一下,被地上的小石块弄得险些绊倒,却不见这人发出半点声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王可欣。
王可欣的行为太过奇怪,像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着。遇到障碍物时,对于绕行的概念好似是不太明了,王可欣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进了一个山洞。
王可欣寻着一处岩壁,背靠着地坐下。过了一会儿,缓缓倒在了地上。
“郑大人,不知考虑得如何了?”
一个穿着深色华服的人探身询问坐着的人。
郑大人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郑重地说道:“高大人知道老夫不喜朝廷暗处争斗,故常以‘中立派’自居。老夫已是垂垂老朽,也是少有精力参与朝中要事。”
“郑大人太过自谦,谁不知大人在朝中的重要性。您何不再考虑一下?”其人还想再次劝告郑大人。
却听郑大人道,“高大人不必再劝老夫了,如今吾皇还在。皇上交代之事,老夫自是全力完成。但老夫已是决定辞官回乡,再不参与那朝堂之事了。”
郑大人起身,甩了一下袖子。
“既如此,那本官也不再多说。郑大人告辞。”高大人也是体会到了郑大人的顽固。
“高大人慢走。”
王可欣还很纳闷自己怎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没有知觉,也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见景象一变。
监牢之中一个女子被压了进来,牢卫将其往地上重重地一扔。
“额……”
牢卫用锁链将牢门锁住之后,女子扑到门上,大喊冤枉。
其后被压入几十个人,也相继地被关入这监牢的牢房之中。
“冤枉啊……”
“为什么要关押老夫?为什么……”叫喊之人正是郑大人。
“老爷!怎么会这样?”一个妇人哭喊不已。
“老夫是清白的。老夫是忠君之臣啊。”
“爹……”
“老爷,您快救救我们吧。”
许多仆人落泪不已。
“景儿……”妇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与他们同被关押在这监牢之中,痛心不已。
“老臣是冤枉的。”郑大人哭喊,眼泪和鼻涕纵流,已是分辨不清。他缓缓跪在了地上,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晕倒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旁边的人十分着急,纷纷哭喊。
“爹,爹。快来人,快来人,我爹晕倒了。快来人,快找大夫。”
“快来人啊……”
“有没有人啊……我爹晕倒了。”妇人口中的景儿大喊。
王可欣看着这些景象,脑袋被吵得有些头疼。
“嘶……”
只见她缓缓转醒。眼前黑暗不辨五指,她用胳膊撑地,上身用力,想站起来。
一股风吹来,吹得神经有些麻痹的王可欣渐渐发抖。反应有些迟钝的她浑身发冷。
她想起了这座山前段时间还发生过死亡案件,死者的死亡情形特别像是灵异类情形。
她迅速摇了摇头,摒除掉这个想法。现在想这,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她扶着身后的岩壁,缓慢沿着墙壁移动着脚。她的运气不错,行走的方向就是岩洞出口所在的方向。
渐渐地,她的眼睛能够看到些许光亮。
“出口!”
脚步加快了一些。
“啊!”她低呼了一声,倒吸一口气。翻了一个白眼,身体惯性向后倒在了地上。
“鬼老天,又吓到我了。”王可欣晕倒之前这般恨恨地想着。
洞口处一个黑影缓缓走近王可欣,或许是逆着光行走缘故,外貌打扮均看不清楚。黑影走到王可欣身边,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额……”
他牵动手臂活动了几下手,也缓缓地倒下了。
情景缓缓呈现,此处又是监牢。
一个太监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反叛朝廷,通敌卖国之罪。证据确凿,朕特下旨处以死刑。于五日后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朕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家人以及家仆等可免去死罪,但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其家眷皆贬为庶民……
钦此。’”
“冤枉……”
“谢主隆恩……”
“老爷……”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景儿……你们抓我的女儿做什么呀?”
郑氏已状似疯癫。
“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夫人!夫人……”
“放开我。爹,娘……”女子挣扎不脱士兵的桎梏。
画面有些许的停顿,而后景象中好像出现一个庭院。院中杂乱无章,蜘蛛网乱布。一个红衣女子坐在院中的树上,面容模糊不清。
王可欣即使昏迷也是皱着眉头。
景象再次变化。
“和尚,你莫要多管闲事。”一个红衣女子出声,声音有些嘶厉。
站在红衣女子对面的和尚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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