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三人在街道上小心翼翼地前行,却发现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失去了束缚的异兽悠闲地行走。
三人发觉了异常,赵蔓见此感觉到心神不宁,不管不顾地向家族所在的区域跑去。陈安和秦少炎跟了上去,眼前所见依然是空无一人,但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发生打斗痕迹,好似集体外出一般。
赵蔓在每间房屋内都寻找呼喊,并没有人回应,她焦急地转身向外跑去。陈安见她神情异常,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你去哪?”
“去找水无常,我的族人肯定是被他抓起来了。”赵蔓伸手要去撇开陈安的手,陈安哪里肯放,又将她拉了回来,劝阻道:“你现在去只能是自投罗网,你以为水无常会因为你放了你的族人吗。”
赵蔓此时还对着水无常抱有一丝幻想,挣扎道:“水无常说他想回到宗门,要当上宗主,他需要我们,会帮助我们重振旗鼓的。”
陈安双手抓住赵蔓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吗。”
赵蔓低下头避开陈安的注视,无助道:“我...只能选择相信。”
陈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转过头向秦少炎求助:“秦大哥,这个傻姑娘不开窍啊,你来给她分析下吧。”
秦少炎看着前方的房屋问道:“你的族人都是普通的凡人吗。”赵蔓摇了摇头,“我的族人中最低也是脱胎境,有几位长老曾是超凡境的存在,但是后来宗族被破,我们的血脉也被削了大半,现在的实力十不存一。”
秦少炎扫视周围,许多物件都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其中一些东西像是制作了一半停了下来,并未有发生冲突的迹象存在。“我猜你的族人都是自愿跟着水无常走的。”秦少炎做出了判断。
“这怎么可能!”赵蔓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荒唐,“几位长老虽然实力不如当年,但他们自认为曾为一方大族,所以骨子里看不起水无常这样的宗门弟子,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他们自愿跟着水无常离开。”
秦少炎一指赵蔓,“如果是因为你呢。”“我?”赵蔓一愣,随后有些恍然,怔怔地站在原地。秦少炎继续说道:“因为你受邀前往水无常安排的地方居住,几位长老误以为你是受了他的胁迫,我想你的身份肯定十分重要。他们为了你的安危,才会不得不跟着水无常离开。”
赵蔓神色变得十分愧疚,低下头缓缓道:“林叔说我是族长之女,也是唯一的后代。木叔,林叔,森叔,对不起,我太天真了。”赵蔓自责的情绪开始涌上心头,开始抽泣起来,陈安见状有些不知所措,秦少炎使了个眼色,示意陈安上前安慰。
这时赵蔓的一滴眼泪落到了地上,瞬间长出了一颗新芽,新芽开始迅速增长。陈安见此吓了一跳,连忙将赵蔓拉到了一旁,新芽转眼间变成了树苗,树苗继续茁壮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一棵三丈见高的大树,这才停止了下来。
陈安抬头望去,这棵大树的形状像牛且没有分支,树顶与树底下分别有盘桓曲折的树枝和树根,它的叶子像网一样,是青色。树干和刺榆树很像,是紫色的。上面长有黑色的花,黄色的果实,果实和栾树的果实很像。
秦少炎盯着这棵大树出神,陈安走过去向目瞪口呆的赵蔓问道:“你怎么做到的,一滴泪便可以化成一棵大树,这也太神奇了。”赵蔓摇了摇头,同样不解,“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流泪的时候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棵树像是建木,对了,你今年多大了。”秦少炎转过头看着赵蔓,愈发觉得她的身份不平凡。“我前几日刚刚及笄。”赵蔓老实回道,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叫道:“我记起来了,森叔曾说过,我的家族好像叫做建木族。”
陈安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不明所以,秦少炎则是心头一跳,暗道:“好家伙,又是一个传说中的种族,看来不能再问下去了。”于是话锋一转,对陈安说道:“看来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陈安点头,与秦少炎秉持着知道越少,活得越好的人生真理,一同走了出去。赵蔓见二人一副抛弃自己的样子,生气地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在街道上好似闲庭散步,目中所及之处皆是空无一人,只有墙头上站着的家禽好奇地打量着三人,陈安闲极无聊,捡起一块石子扔去。
家禽的身子不动,头一撇,轻易地躲开。石子落在后方,只听得一声“哎哟”。
另一人大喊“谁!”陈安三人见状,不知道是敌是友,便先躲了起来。
两名身披青色盔甲的士兵跑了出来,见到屋顶上一脸不屑看过来的家禽,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数颗石子连连扔去,嘴中喝骂道:“不长眼的畜牲,竟敢拨弄石子砸我,迟早要把你炖了吃。”说着就放下手中的武器要上屋顶捕捉。
一颗石子扔的力道小了,砸在屋顶下方的墙壁处,又反弹打在陈安的头顶,陈安敢怒不敢言,只得暗叹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这时另一人劝道:“算了算了,我们还要去看住那些百姓,放跑了人挨罚就不好了,还是赶快回去吧。”那人一听,便也收了手,嘴里却是有些抱怨:“我听柔字营的兄弟说,城主将全城的百姓都抓了起来,关到校场去了。你说城主这是想干什么,我最近心里很慌,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回道:“你不要命啦?敢议论城主,郑统领就是不听从城主的命令,被撤去了统领之位,连带着青石军也去做了苦力。我们这些小喽啰只要听命令就好了,出了事反正又不要我们抗。”
“嗯,也是,我们先回去吧,真晦气,这些穷酸货家里连个值钱的玩意都没有。不过我听说那赵福生把钱财都放在了神庙里,就等城主想办法破开神庙的防御了,然后我们...”
二人逐渐走远,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赵蔓听得士兵说族人都关押在校场,便想要前去。陈安见她这般冲动的性格,按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姐姐你先别急好吧,你连我都打不过,去那里也只是多占个地方而已。”
赵蔓闻言不满,轻哼一声,抓住陈安的手掌一个反手,陈安痛呼:“错了错了,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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