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还有那几个教导轩辕牧野功课的大儒,也被天景帝打包送到了睿王府,每天按时给轩辕牧野上课。
不仅如此,天景帝还三不五时地赏赐一堆东西给轩辕牧野。有了天景帝的赏赐,可以说,轩辕牧野的身家如今比老爹轩辕朝阳还要丰厚一些。
这两年里,轩辕牧野拉足了两个皇伯伯和一帮堂兄弟们的仇恨值。
若是被天景帝知道的话,轩辕朝阳想用儿子的婚事去讨好拉拢崔世安,还不定怎么发脾气呢!
一不小心,把轩辕朝阳给发配到北疆牧羊,或者发配到南方的海岛上钓鱼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生,牧野年纪也不小了,身边却连个亲近的女子也没有。我这个当爹的关心一下他的婚事又怎么啦?他还敢忤逆?”轩辕朝阳不满地说。
“王爷,在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结合当下的时局分析出来的。王爷若是信不过在下,在下这就向王爷请辞······”陈青竹正色说。
陈青竹正想离开京城这个大漩涡呢!
自古以来,参加夺嫡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成功了,成为君王的皇子肯定会猜忌。失败了,陪着皇子去死,也是应当的。
每一次,陈青竹的脑海里浮现出女儿的声音,心中都会愧疚不已。
女儿叫他“不管有没有考中,都要早点归家”,可他呢?把女儿和妻子全都忘了,被轩辕朝阳救上船的那一刻,陈青竹的脑子里只是空白一片。
他的‘小玉’,还有他的妻,母女俩在家翘首盼望他归去。
轩辕朝阳不愿意听他的意见更好,不如归去!
“先生别走,我全都听先生您的。”轩辕朝阳秒怂。
轩辕朝阳明白,他能走到如今的地步,手中攥住这么多的底牌,全靠了翠竹先生。
没有翠竹先生的提点,轩辕朝阳怕自己会功亏一篑。
既然翠竹先生已经胸有成竹,他又何苦要没事找事?
仁华宫。
天景帝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顶沉香木雕刻的九龙戏珠图案,神情有些萎靡。
就在半个时辰前,天景帝刚刚经历过一波痛楚。
痛楚来临的时候,天景帝的脑子,像是被十万八千根针不停地戳着似的,痛的天景帝连嘶吼都没有声音。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
天景帝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一些。
天景帝不怕痛楚,他怕的是未知的恐慌。
那天大朝会之前,天景帝精神十足,每餐能吃的下半斤肉三两饭。
可如今,天景帝每天被头痛折磨着,胃口也变的不好了。
每一餐,天景帝能吃的下大半碗的粳米粥都不容易。
天景帝怀疑,自己不是病了,而是中邪了。
要不然,太医正王琳为什么替他把脉后,说他的身体很健康呢?
可天景帝每天一早脑袋里的疼痛,是实打实的。
午时刚过两刻,李怀吉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来到了床前。
看着床幔中的天景帝,李怀吉轻声说:“万岁爷,到时间了,您该吃药了。”
天景帝摇了摇头,拒绝着说:“拿走,朕不喝。”
“万岁爷,您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呢?”李怀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