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秋菊对视一眼,急匆匆前往正厅查看因由。
珠翠的声音就连姜翎这初来乍到的人都听得出来,春兰秋菊自然也能听出来,但她们不能因为唱喏之人是珠翠便不出去相迎。
万一真是皇后来了,她俩这般怠慢,太后娘娘又没醒来护不住她们,搞不好是要被问罪的。
正厅门口,珠翠站在门框旁,身体绷得笔直,脸上是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春兰抿着嘴唇看了她一眼,上前掀开门帘。
门廊外,院子里,四下里空空如也,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轻柔而毫无情绪地落在地上、灌木丛上、树枝上……
秋菊也朝外面看了看,顿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转头狠狠地瞪了珠翠一眼,咬牙切齿道:“一会儿再收拾你!”
说完一跺脚,往寝殿冲去。
春兰松开门帘,也急匆匆跟在秋菊身后进了寝殿。
寝殿里,床榻旁。
姜翎坐在床边,还维持着往太后嘴里喂药的姿势,手里的白瓷小药瓶还没来得及收起。
而太后娘娘白皙的面庞上,嘴角边,还有一滴棕黑色的、黏糊糊的药汁儿,没有擦拭。
姜翎转头看着冲进来后脸色铁青的春兰秋菊二人,讪笑着坐直身体,举着白瓷瓶朝她二人晃了晃道:“芝麻糊来着,我吃着可好吃了,就想给皇祖母也尝尝。”
借口甭管多尴尬,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秋菊如今对姜翎的话是一个字儿也不信了。
她气急败坏地冲到床榻前,用力把姜翎挤到一边,顾不得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冒犯太后,伸手将那滴还没来得及擦拭的药汁儿用手指轻轻抹下来,然后将手指放进嘴里抿了一下。
“是药。”秋菊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沉着脸将鉴定结果告诉春兰。
春兰又急又怒,眼眶霎时就红了,哽咽着质问:“郡主,您给太后娘娘吃的什么药?谁拿给您的?”
姜翎自然不可能跟她们说实话。
说是解毒剂,然后呢?
太后怎么中的毒?谁下的毒?为什么她恰好能解?
在太后没醒来之前,这件事情一个字儿都不能往外说。
就连珠翠,姜翎也只是跟她说用解毒剂试试,并没有笃定太后中毒了。
若下毒之人真是皇帝,在太后醒来之前,她们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哈,真是芝麻糊,我在里面加了一丢丢当归,所以有点儿药味儿,不碍事,不碍事的。”
姜翎只能继续瞎掰,这借口蹩脚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秋菊含泪冷笑:“郡主您自己是个傻的,好赖不分,就当别人也都是傻的?芝麻糊里加当归,您糊弄谁呢?”
!!!
骂人就骂人,咋还人身攻击呢?
姜翎笑不出来了,表情很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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