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奴婢,奴婢只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心里觉得委屈,一时没忍住。”
传言?姜翎若有所思。
“是关于我的不好传言吧?”
月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姜翎落实了猜测,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月秀姑姑被人欺负了、不是药剂卖不出去,那就好。
至于不好的传言,Whocares,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关于她的不好传言每天都有一大把,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她又不是靠好名声过日子的!
不过她也好奇,到底又出了什么新版本的传言,把月秀姑姑哭成泪人了。
“姑姑你就直接说吧,我撑得住,这两年关于我的传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小意思。”
月秀心想:也是,自打进宫以来,囡囡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受的诋毁还少吗?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语带愤懑地道:“外面都在传,文谦公子曾有一日当众放言,就算世上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娶您为妻,让您趁早死了这条心。还说,谁娶您这种心如蛇蝎、刻薄寡恩的女子,谁就是别有用心的攀龙附凤之辈……”
姜翎听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散布这种传言的人可真是够毒的啊,这是存心要让她彻底嫁不出去啊!
如果听到这些传言的人是原主姜玲,估摸着会被气死。
但对于姜翎来说,这种不会造成实质伤害的精神攻击,只能算是毛毛雨罢了。
她这小身板还差二十多天才满十三岁呢,结婚什么的,还早得很。
就算她要早婚,就算按这个时代的普遍结婚年龄来算,她也还有四五年的时间,足够把自己洗得比白莲花还白了。
因此,她不仅对传言不以为意,倒还反过来安慰月秀:“这传言水分很大,文谦公子那样爱惜羽毛的人,不可能这样说话。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想来这些话就算不全出自他口,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姑姑你且放宽心,这些谣言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说着话风一转,问道:“姑姑这一趟出去,可有把我们的成药推销出去?”
药剂卖没卖掉,才是姜翎比较关心的事情。
月秀用手帕蘸干眼泪,有些赧然地道:“奴婢嘴笨,不太会说话,那些药房医馆,十家倒有八家都不搭理奴婢,还有把奴婢轰出来的,肯听奴婢把话说完的,加起来也就三四家,同意奴婢寄卖成药的,就仁康堂一家,奴婢惭愧。”
早上月秀从仁康堂出来后,又去了东城区其他街道的药铺医馆兜售成药,但结果如李掌柜所言,就算有耐心听她说话的,在听到她的报价后也都失了兴趣。
在姜翎看来,能有一家药铺同意寄售,便已经算很成功了。
毕竟寄售这种来历不明的成药,还是很担风险的。
她由衷地赞叹道:“姑姑切勿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本来以为不会有药铺肯寄售的,还想着多跑几趟,混个脸熟,等我们的身体都调理好了,用事实告诉他们药效,然后再争取合作,没想到你第一天就把事情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