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躺在藤椅上,美滋滋喝着茶。
他已经成功的把带着满腹恨意的蔡棠古送走。
就等着蔡棠古找人来报复了。
青袍两位修士彻底被刚才姜望狂喷蔡棠古的一幕给震住了。
半晌他们才反应过来。
虽然白袍修士猜测可能姜先生根本不惧鱼渊学府,但未免也把人得罪的太狠了吧?
看着此刻不仅没有半点担忧,甚至喜不自胜的姜望,白袍修士一肚子的话,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而自始至终没有露面的老管家,在蔡棠古离开后,方才从侯府里走出来。
他的表情也有着一些担忧。
但看着自家公子信心满满的样子,他只能想到是公子早已运筹帷幄,或许公子还有更多的底牌是自己不清楚的。
自姜望出生那日起,便是老管家悉心照料着。
虽然大部分时间里,姜望都在他的视野之下,可也总归有些时候,会跑出他的视野。
就如同姜望曾经很喜欢偷偷跑出府,老管家每次都在暗中保护,不愿让自家公子遇到半点危险,但确实有几次是老管家没有及时注意到的。
他觉得公子肯定是有什么奇遇。
但只希望这不是一件坏事。
“姜先生,那个叫做冯灵槐的武夫隐藏很深,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很怀疑他已经离开了浑城,便决定今晚回去月满西楼,依靠月满西楼的力量,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
青袍和白袍修士向着姜望躬身说道:“待得我们报了大仇,便会留在姜先生身边鞍前马后,若蔡棠古真的回来报复,但凡姜先生需要我们,我兄弟二人绝对义不容辞。”
虽然姜望觉得他俩貌似也没啥大能耐,而且好像每次帮忙,也都没帮到啥,但人家如此有诚意,他倒是不好推拒,便开口说道:“那你们多加点小心,我就不远送了。”
等到青袍两位修士离开,姜望朝着老管家说道:“杜家的事情还是要查,但先让单琦玉把伤养好,多准备点上好的药,把所有受伤的黑焰军都安顿好。”
老管家点点头,又想了想,说道:“若真是杜家欲行刺公子,此事便耽搁不得,不妨便让黑焰军的大统领亲自出手,相信能更快解决杜家的事情,免得蔡棠古回返,分身乏术。”
姜望确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位黑焰军的大统领,但既然老管家这么说了,这位大统领肯定要比单琦玉厉害很多,便点头同意了。
......
府邸大门已经被拆掉的杜家,此刻一片愁云惨淡。
杜蘅原本还等着蔡棠古凯旋归来的好消息,但却迟迟没有等到,刚刚派人前往栖霞街查探,便传回蔡棠古已经出城的事实。
这是没斗过浔阳候府,直接跑路了?!
杜蘅一时间面色煞白。
我就说那场戏就不该演,老老实实待着多好。
这下可咋办?
原想着有蔡棠古撑腰,根本不用在意浔阳候府,万没想到,蔡棠古就是个装样子的废物。
杜子澄躺在地上,更是面无血色,虽然断腿已经被包扎好,但真的就没人把他抬到房间里去休息嘛?
明明苏凌夷也是断了手臂,为啥整个杜家都忙前忙后。
这到底是谁的家?
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
没啥事都这样了。
如果老杜知晓黑焰军上门都是自己招惹来的,现在就不是断腿了,怕是人都要没了。
老杜肯定会选择大义灭亲。
就连鱼渊学府的蔡棠古都指望不上,他又能指望谁呢?
前往浔阳候府,跪在姜望脚下磕头认错?
想到那副画面,他便直摇头。
这份屈辱,他承受不起。
就在这时,杜言若从苏凌夷暂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闻听得蔡棠古已经跑路,她也禁不住身子一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杜蘅看着自己闺女,貌似下定决心,沉声说道:“目前来看,只有一个办法了。”
杜言若不解,她想不到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蔡教习,没有鱼渊学府,黑焰军顷刻间就能踏平杜家。
“或许正如我猜测的那般,姜望只是自尊心受挫,若我能带着你登门道歉,你稍微说些软话,给足他面子,杜家危机便可解。”
杜蘅是把臆想贯彻到底了,“毕竟所谓行刺之事根本子虚乌有,我杜家怎会有那种蠢货。”
杜子澄:“......”
且不管杜子澄此刻的心情,闻听父亲所言的杜言若,羞恼道:“我怎能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到时候不知他该怎么挖苦于我,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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