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零露在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里还没有清醒过来,就立马又自陷入那种分别的惆怅中。
裴瑞明连问了好几声要不要一起回霞飞,他也没能反应过来。
他急急忙忙跟着上山,还没来得及回去见过母亲。更想不到她的家人会直接问他要不要一起回霞飞。
他又看了眼那个自始至终,连个正眼都少给的女子。
“你们是霞飞人?”赵零露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他记得她说过,她住在山里。
他以为,像娘亲那样。
邬曼没搭理他。邬贤有些物伤其类的怜悯:“不是。不过以后可能会定居在霞飞。”
想了想,不忍心。他又补充了句:
“家里打算给妹妹办笄礼。”
赵零露错愕的表情没逃过邬贤的眼睛。他刹那的慌张和不知所措,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邬贤觉得自己像个给女儿挑选夫婿的母亲。想到这个比喻,他急忙转过了头,不再看赵零露。
邬曼看了眼邬贤,依旧没说话。但裴瑞明眉头却因此深锁。
如今的霞飞啊
……
牙行里放出了三张书契。一套宅子,一个庄子,和一间铺子。
不是什么豪宅旺铺,不夸张的说,铺子算是很冷僻地段,根本不值几个钱。但挂出来的价格却高得惊人。
在这套书契被一位行商买下后,又以三倍的价格重新挂牌出现在牙行。只因为这位行商在举家迁至霞飞城时,途中不幸遇暴风雨,船毁人亡,全家十七口无一幸免。
买下这套书契的第二位买家,是个姓常的客商。客商在买下书契的第二日,就被人抬着去了牙行,想要退回这套价格不菲的书契。
牙行当然没能同意。客商倒也爽快。确定不能退回书契以后,以购买时十倍的价格要求重新出售这套书契。
如此这般,等这套书契第三次再出现在牙行的时候,价格变成了初时的三十倍。
三十万两黄金,折合白银就是三百万。
这件事被炒得极热。但却不全是因为这样离谱的价格。这套书契还有个故事。
“大哥,你说那套宅子真的是先皇后之灵护佑着的吗?”陈中天盘着腿,把脸凑到兄长面前。
“那么偏的庄子、那么偏的宅子。先皇后怎么会守着一座空着的宅子呢。再说了,她上有高堂父母,下面还有儿子女儿,中间又有兄弟姐妹。
若是真的有灵,怎么也不至于,就去守着这两三张破书契吧。
可是,外面传的实在邪乎。说是头一会卖出去,买的人家,全家都没在了。
第二回卖出去,当天晚上,就断了腿。大哥,你说先皇后真的是因为心里有执念,不肯去投胎转世吗?”
“无稽之谈。”陈大公子敲了敲棋盘,“我看你还是好好看些书,也别寻什么下棋的幌子框我了。”
“每次都输,真没意思。”陈中天果然把棋盘上两色的棋子推成一团:“大哥,你就不好奇吗?你说那个宅子真的是先皇后以前常住的宅子吗?”
陈大公子低着头,挨个把白玉棋子放进黑白两色的罐子里。“是。”他见过她的女儿偷偷翻墙爬进去那套宅子。
“先皇后不是应该住在皇宫吗?”陈中天想了想又说:“再有之前,也应该住在裴家吧?”
陈大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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