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喝多了扯姑娘裙角的,我扯了几下扯不开。在扯几下还是扯不开,我使足劲拍了几下他的手背,顿时手背上显出几道红印子,但依旧没撒手。
这下丫鬟犯了难:“宋姑娘,客房那边传来话,说是您带来的小公子发烧了,让您过去瞧瞧”
宋津铭发烧了?!我一下子酒醒了,见我着急,丫鬟和我一起扯起裙角来,但白修尧力气出奇的大,我俩人合力都掰不开他的手。
“去拿把剪刀来”我打算把裙角剪下来,丫鬟犹豫着就去了。
我一剪刀下去就赶紧出去了,剩下那被剪断的裙角被白修尧握在手里。
我回到客房的时候,大夫已经在屋里给宋津铭把脉了,因着白修尧生过病,白府里是养着大夫的,是以来得很快。
宋津铭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湿毛巾,脸蛋红的像苹果。大夫把完脉后我就忍不住问:“大夫,家弟情况如何”
“没什么大碍,只是年纪小受了点凉而且神思紧张,这才发烧倒下了”大夫捋了捋胡须说到。
我心下了然,心急的不止我自己,宋津铭虽才七岁可也已经懂事,寄人篱下父母又没有音讯他也着急,怪我平时没照顾好他的情绪。
送走了大夫,我坐在宋津铭的床边握着他小小的手:“帘青,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会镖局啊,我想念梨树下那坛子葡萄酒了”
帘青知道我自责,安慰我:“小姐,你别多想了,楚邈不是已经去江州城了吗,虽然还没有回信传来…..但…但必定是平安无事的”
这丫头,连哄人都这么扎心。
江州城理京城不过几日的功夫,而且楚邈身手又好想必脚程是更快的,可这都去了五日了,除非事情比较麻烦,不然在怎么着也该有信儿了。
眼下我只希望,官府的人能看在白修尧的面子上,别给我爹娘受刑才好。我不自觉的收紧了手,似乎是被我握疼了,宋津铭哼了一声但没醒。
我赶紧放下他的手,吩咐帘青去给他煎药。
晚上我和帘青换了房间,抱着宋津铭睡了在床上,看着他呼吸逐渐平稳后我才合眼睡觉。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宋津铭已经醒了有一会了,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此时正趴在枕头上拿一双眼睛瞧着我。
见我醒来,宋津铭说道:“姐,你昨儿又偷喝酒了吧,我闻见你衣裳上的酒味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退烧了,就笑着说:“对啊,昨天楚邈哥哥来信了,说爹娘无大碍,很快就能回镖局里了,我一高兴就喝酒助兴了”
宋津铭一蹦三尺高,双眼闪烁着光:“真的?爹娘真的没事了?”
“对啊,爹娘还说了,我们难得来一次京城,让我们在京城里玩够了再回去也不迟”
宋津铭又坐下来,小脑袋一歪:“你莫不是骗我吧?”
我笑着起身:“对啊,骗你的,你今天得自己待在这里,我和帘青要去长安街”
宋津铭这才高兴起来,嚷嚷着他也要去。
我唤来帘青,偷偷叮嘱她几句,让她别说漏了嘴,然后吃了早餐,换了身衣裳后就打算带着他们出门了。走到大门时,我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着四个彪形门卫说到:“见着白大人时还请告知他一声,就说我带着家弟出去逛逛,晚上餐前就会回来”
门卫冲我一拱手,就当是知道了。
我这才带着他们出了白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