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我若是声名尽毁,对妹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顾文茵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眼中带着不知名的恶意,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顾清漪意外地抬了抬眉头,张氏眉头一拧,生怕顾文茵再说出什么惹人怀疑的话,立马呵斥道,“好了,别说话,用膳。”
“娘……”
顾文茵急了,隐晦地看了顾清漪面前的银耳莲子羹一眼,不停地朝张氏示意,张氏气得不行,暗骂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饭桌就这么大,她还以为自己的眼神足够隐蔽不成?
顾清漪确实看清了顾文茵的小动作,立马就猜到了这碗银耳莲子羹有问题了,脸色微变,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
顾文茵厉声叫道,横眉竖目地看着顾清漪,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一般,那眼神恨不得把她五花大绑地压在膳桌前,再把银耳莲子羹给她灌下去。
顾清漪火冒三丈,恨不得泼她一碗的羹汤,但还是理智地压下了火气,只是冷笑道,“我去更衣,妹妹也要跟着来吗?”
既然知道银耳莲子羹有问题,顾清漪第一选择自然是去催吐的,虽然已经吃下许久,但总比留在腹中的好。冷冷地瞥了一眼神色难看的张氏母女,顾清漪冷着脸走出去了,侍候在一旁的思晴和含冬连忙跟了出去,屋子内只剩下张氏母女等人。
没有了外人,顾文茵便没有了忌讳,跺着脚叫嚷道,“娘,怎么办,她不会是发现银耳莲子羹有问题了吧。”
张氏青着脸,“如今这贱人精明得很,肯定是发现了不妥,若非不是你沉不住气,何至于此。”
顾文茵不服气地鼓了股嘴,却不敢反驳,“那该怎么办。”
“你不用理会,总是让那贱人讨不了好处。”
张氏冷着脸,没有把其他安排说出来,不然以顾文茵的性子说不定又给泄露了出来,到时候功亏一篑就什么都晚了。
顾清漪快步走了出去,还未到茅房就抠着嗓子吐了起来,大半天才吐个干干净净,甫一站起来就全身酸软头晕目眩,还好含冬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着吐得脸色苍白的顾清漪,眼圈立马就红了起来,“夫人太过分了,您是堂堂的顾家嫡长女,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害您,姑娘,咱们快去告诉老爷,让他给您做主吧。”
顾清漪掏出帕子擦了擦嘴,露出了抹冷笑,张氏胆敢明目张胆地戕害于她,就是吃定了顾康文不会理会的,连她性命都不管不顾,何曾会在意无凭无证的告状呢。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碗银耳莲子羹已经被消灭证据了吧。
目前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张氏在银耳莲子羹立下的什么药,目的为何,会不会对腹中胎儿有害,若是不弄清楚,想必对方还会有后手的。
事到如今,她能求救的也只有秦王了。
忍住心中的担忧和惶然,顾清漪看向一旁的思晴,吩咐道,“思晴,你现在就去找王爷,张氏害我,让他派人助我,记得把周大夫也带上。”
思晴垂下眼,低低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顾清漪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目光沉了沉,对着含冬道,“回玉笙院。”
含冬不知顾清漪的心思,连忙点头,“如此也好,回头把奴婢娘亲带上,她经验丰富,一定能够看破夫人的诡计的。”
顾清漪不置可否,扶着她的手离开了,张氏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