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和娘娘伉俪情深,是下官冒犯了。”他看了石纤纤一眼,“下去吧。”
石纤纤抖了抖,头也不敢抬,抱着琴原路返回了。
宴会的气氛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推杯换盏,好生欢畅,顾清漪也免不了被敬了几杯酒,虽然是果子酒,但她酒量浅,很快就上了脸。
朦胧的灯光下,顾清漪雾眼朦胧,水光盈盈,染了红晕的脸庞清艳绮丽,美艳得动人,席间已经有不少人偷偷看她,秦王心中不悦,立马就放下杯盏,“好了,明日还需开仓赈济灾民,不宜贪杯,都散了吧。”
李世达等将士绝对是令行禁止,立马放下酒杯开始告退,其余官吏也恋恋不舍地告辞,留下杯盘狼藉的席面。
秦王和顾清漪已经回到别院,从席上就开始酝酿的暧昧情绪缓缓发酵,也无需触发,两人自然而然地拥吻在一起,直到身上一凉,顾清漪才清醒过来,连忙挡住秦王的手,气喘吁吁地说着,“不、不行,你身上还有伤。”
秦王的双眸骤然黑沉,翻身压了下去,在顾清漪的闷哼声中昭告他的力量,“漪儿,你说,本王行不行?”
顾清漪:“……”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施与,只一次后说什么也不让秦王继续了,秦王意犹未尽,又怕顾清漪生气,只好强按下渴望,抱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王刚有动静,顾清漪就跟着醒过来,秦王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继续睡吧,今日开仓放银,本王要去盯着。”
顾清漪去了也帮不上忙,再加上她实在疲惫,索性便继续睡过去,等到她醒来已经接近中午,秦王回来用了午膳,又继续出去,如此忙碌了几天,终于安置了流民,剩下的银子便用来修建堤坝,一切步入正轨。
启程回京的日子,也正式提上议程。
秦王让人准备了当地特产,正好顺便让大军带来的车队运回去,这样声势浩大的举动,整个庆宁府的人都知道,秦王妃要离开了。
只有顾清漪对秦王的举动生疑,离别当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秦王也不瞒她,直接向她漏了底,“特产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法,车上实际上是那群贪官藏起来的上一批赈灾银子,趁此机会运回京城,本王在庆宁府也好行事。”
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庆宁府的人是地头蛇,要是发现秦王查到他们头上,想要转移银子十分方便,现在抄了底,倒是少了几分顾忌。
顾清漪的离愁别绪骤然一减,忧心忡忡地嘱咐秦王,“你要小心他们狗急跳墙,一定得保护好自己。”
“本王知道,不会再让你担心的。”秦王安抚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心里许多话要说,临别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忍下心中的不舍,开始告别,“一路小心,等着本王回去。”
顾清漪的泪水在眼眶着打转儿,强忍着才没落下来,话别的时间总不嫌多,说一日也说不完,但出发的时间不容耽搁,她只能依依不舍地松开秦王的手,说道,“好了,我走了,你下车吧。”
秦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转身离开了车厢,周景明和李世达等候在侧,秦王神色依旧一派肃然,“保护好王妃。”
“是,属下绝对不会让娘娘伤到一根汗毛!”
秦王拍了拍李世达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李世达知道兹事体大,脸上没有露出分毫,冲秦王抱拳告别,跃上马背,大军开拔。
顾清漪的马车被保护在大军中间,大军开拔后,她掀开车帘,探出脑袋张望,秦王站在城门口注视着她,直到影子越来越远,除了巍峨的城墙,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才刚刚分别,思念已经浩瀚无涯,接下来的日子,又该如何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