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在国人眼中一直是举足轻重的节日。任凭谁无视世俗与传统,震天动地的鞭炮声空中色彩斑澜的绚丽烟花都在提醒你,这样的日子一个人渡过是有多么的错误。
此时的日本倒是变成了绝佳去处,即有东方文化的亲切感,又绝无春节的气息。此时的东京像极了平静包容的避难所。写作,是为了梳理更新的思路,世界本是荒谬,与我又何必理性呢?虽然深知这是由于心情低落所致的荒芜思考,但一旦开启某个闸?,所谓感受的洪流便再也无法抵挡。
雨薇常住的酒店套房,办公桌台灯亮至深夜,眼前屏幕的题目,如同往年,“The world as I see it.”爱因斯坦也有过同样标题的文章,那是恢弘的宇宙视?,崇高而遥远。微信的朋友圈倒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方汀发了一张非常精致的铅笔和小方格稿纸的图片。“好漂亮的铅笔。”雨薇评论。“嗯,比村上春树的铅笔好很多。”加之一个?脸,方汀调皮的回答。“文体也要哦。”“这个就没法强求了,反正铅笔先赢了。”雨薇摇头笑笑,这个方汀真是有无数的自我娱乐方式。
和母亲的会面安排在明天下午。突然想到这个,雨薇感觉头痛难忍。三岁时母亲的离开尚且没有特别具体的回忆,直到东京大学毕业的那天,母亲出席为自己颁发的毕业证书,四目相对,却是意味深?的无言。只有不断努力,拼尽全力的让自己被看?,让自己更有价值。而这一切似乎又似愤怒的人把一片柔软的薄纱投掷在地,完全不符合情绪的预期发泄效果。比起自己努力所实现的成就高度不够,雨薇内心更怕跌落到某种彻底绝望的境地,也许自己存在本身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被遗忘的,完全没有被需要的。多年寥落之感哀不自禁。“The world as I see it, maybe wrong?”打下这行字,凝视片刻或迅速删掉。
这样的夜里不适合过多思考。雨薇告诫自己。走向阳台打开窗子,空气寒冷清晰呢,外面灯火斑斓。宁静的观看这繁华,竟是越看越美丽动人。雨薇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东京?夜色”发了一张只有亲密朋友可?的朋友圈。
“最近还好吗?”一声微信声响,是林浩瑜。自从上次的意外相遇以后便再无联络了。“我还好。你呢。”“刚刚回来,出了个任务。刚刚拿到手机。就给你发了信息。”“哦,你回家了吗?”“在部队过年。年年如此,习惯了。”“让我看看你?”“不方便呢真是抱歉......嗯...稍等我两分钟。”很快对方视频打过来,空旷的室外,可以听到呼呼的?声。他穿着迷彩大衣,脸似乎比之前更消瘦了一些。“你在东京旅游吗?”雨薇一愣,“啊?哦...是啊。”
“自己吗?”“嗯。”“一个女同志在外面要小心啊。”听到这个年代还有人用“女同志”这种称呼雨薇感到有些惊讶。
“嗯。”“晚饭吃了吗?”这么一经问候,雨薇发觉自己竟然忘记了晚饭这件事情。“哦,忘记了呢。”
“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呢?真是个让人不放心的女人啊。”“你吃饭了吗?”“我...就期待着拿到手机和你说话了,没吃饭。”“那你还说我?”
“我不吃饭没关系啊,没感觉的。”
“那我们以后都认真吃饭。”
“嗯。”
“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有吗?”“嗯。春节一个人在外面,想必有些落寞吧。怎么没有和家人在一起呢?”沉默。“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虽然很想知道你的一切,但你不主动说的,以后我都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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