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惹得他有气又无处使。
白秋展脸色又黑又冷,昨夜他练功房呆了一晚,始终没想通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做,她并不是糊涂过分的人,可是她竟然也没有一个理由给他。
五爷已经吃完饭了,整个人印堂发黑,双目红肿着,看样子倒是怪吓人的,右手习惯性就要去拿酒瓶。
“五哥,你这样子还是别喝酒了吧!”乔伊出声阻拦,大家也都齐齐看了过去,五爷的脸色真是难看极了。
八爷嘴角勾了勾,双手捧着碗到嘴边浅浅吃了一口。
“八爷,我来喂你吧!”芸香看他手指半晌摸不到筷子,心里一软,上前捧着碗一勺勺喂到他嘴里。
“谢谢哦”八爷轻轻道了谢。
“老五,你昨晚没睡觉吗?怎么眼睛肿了,徐苒,你给他看看是不是过敏了?”白秋展细细看了两眼,真的有些肿的厉害。
“不碍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五爷说着身子已经站了起来。
乔伊伸了伸手臂,跟着打了个呵欠,“五哥,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五爷一口否认,又道,“半夜下雨风吹开了窗户两次,倒是吓得我怎么都睡不好!”
“五哥,你怕什么?”
五爷闻言面色一白,“我这几日杀了太多人,所以夜里头一个人睡不安稳。”
白秋展扫了她一眼,帮他解围,“老五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每次杀了人总有好些天过不去,所以师父那时候总说他是投错行了。”
“我也记得,五哥,小时候你总喜欢抱着我睡,还安慰我不要怕,都是这个缘故啊!”八爷说着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皮猴子,这些事都记这么清楚!”五爷说罢整理了衣衫,对着大家道,“那我先去处理手上的事了。”
“老五!”白秋展跟着他出了院子,“万事小心,如今上海滩局势不太稳,你和嫂子一定得万事小心啊!”
五爷点点头回身抱了他一下,头也不回走了。
白秋展依靠大门站了许久,面前小路深深不知通向何处,其实这条路可以通往无数个地方。
乔伊倚着厅门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人身形越发瘦削了,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到说上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讲完。昨天下午,何应元私运烟草的事情已经刊登出来,何应元如今已是臭名远扬,算是唯一一件乐事,昨晚明月白还来了电话感谢他们,只是她都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声。
白秋展一回头就看到女子笑意盈盈的面容,太阳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笼罩了浅浅一层光雾,他勾了勾嘴角往院子里走,眼前不觉她已到了面前。
“二哥!”一声叫的他心跟着痒痒的。
白秋展任她抱着脖子,板着脸看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你回来了就只会数落我?昨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担心五爷对你不利,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白秋展无奈揉了揉她头顶的碎发,“别的选择,二叔如今人在哪里”
乔伊眯着眼直视他的双眼,“二叔,你二叔可是个奸细。”
“是,奸细在哪?”白秋展伸手捏了捏她小小的鼻子,“你这个鬼丫头,以后有事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心脏都被你吓出毛病了。”
“我可不信。”她弯了弯眼睛,细细打量他,“昨日真的没有追到林家,没追到你能轻易回来?我以为你是刘皇叔呢,若是不报了仇轻易不能回来。”
“刘皇叔,刘备?”白秋展点点头想了半晌,一手搂着她往屋子里去,“我还真是,不过半路上有人告诉我……”他将嘴巴凑到乔伊耳边将事情细细说了。
“你眼睛都瞎了一半,看得到?”白秋展毒舌的时候从来不饶人,乔伊站在他身旁只是嘻嘻笑个不停。
“八爷,我看你是真不打算要眼睛了,赶紧把纱布蒙上,我也是不是华佗再世,可不能妙手回春!”
“谁说你是华佗再世了,你就是”小华佗那也得有人认才是个理儿!”八爷愤愤说完,又将纱布盖上。
“所以,就我这浅薄的医术,你这双眼睛估计没个十年八载估计也看不清人了。”徐医师冷冷说完先一步进了屋子。
“八爷,我扶你进屋子。”芸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过了门槛终于进了房间,八爷一路跌跌撞撞着半晌终于进了屋子。
“冉冉,你可不能公报私仇,我这眼睛如果不赶紧好,我怎么帮二哥处理事情啊!”八爷已然意识到眼睛的重要性了,一番话说的众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四人围坐在客厅中,乔伊与白秋展两人窝在沙发上,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青田和芸香两人站在后头。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五哥?”白秋展看着乔伊,其实他心中早有怀疑,只是不能下定决心去查。
“从小高当上青帮的主人。”
“这么早?为什么?”
“因为你敬重洪老大,所以他的儿子你必定得保他完全,但是五爷就不同了,他将小高推了出去,这本身就够奇怪了。”
八爷转了转脖子,赞许道,“嫂子你果然明察秋毫!”
“马屁精!”徐医师幽幽呸了一口。
“二哥,我实在想不到五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当初可是他亲自将你带回来的,我们兄弟几个的感情绝作不了假!”
白秋展拧了拧眉毛,手掌被乔伊我在手里,他长长叹了口气,“所以,你就特意派他过来故意试探他?”
“是!”乔伊没有掩饰,“所以五爷必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我今天放他走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对话,八爷已经能坐不住了,刚站起来脚下不知踢到什么东西抱着脚哇哇大叫起来。
芸香忙上前扶住他坐下,心里长长吁了口气,最近照顾这个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伙计,倒是比做饭更难一百倍。
徐医师帮着他脱掉鞋子检查过,漫不经心道,“不过脚肿了而已!”
“什么叫不过脚肿了而已,你试试,话说我是不是踢到一块玄铁了,怎么这么疼!”他仍旧哎吆哎吆叫个不停。
“可不是,就是二哥前两年从东海运回来的一块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