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二轮火炮齐鸣,火光仅在蝴蝶花号右舷闪耀,甲板上的水手向着近处的布里根廷抛出了钩索,洛林、海娜、诺雅更是先一步踩着粗大的渔叉索,像踩钢丝一样几大步跃上了敌船!
咄咄咄咄咄!
洛林冲得最快,但首先发力的永远是跟在他身后的海娜。
红绒飞刀从洛林身侧呼啸而过,间不容发射倒了三个想要砍索的海盗,每一刀都精准地正中在侧颈。
海盗们倒下去,洛林和海娜也先后踩上了染血的甲板。
他们停也不停,一落地就分开左右。
洛林杀向蜂拥而上的海盗,一双长刀舞成流光。海娜抿着嘴直扑炮位,那些火炮已经就绪,只等船身横摆过来,就要点燃发索,把炮弹射向蝴蝶花号的甲板。
而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诺雅。
害羞的女巫绝没有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她的战斗方式是牌。
银塔罗的小阿卡纳是她的武器,56张又宽又薄的银片在她手中扯成牌链,不时飞出一张,像飞刀一样扎进海盗们的胸口,为洛林和海娜打开通路,清扫前敌!
三个人在海盗的甲板上掀起了不下炮火,甚至杀伤力更盛的腥风!
蝴蝶花号上的战况一点也不逊色于她的船长。
在左舷,七八个勇敢的水手扯着钩索拉近两船,在五六米的距离就飞身荡出去,咬着刀,泰山一样荡向敌舷。
接舷的船板架起来了!
二十来人高举弯刀,在克伦的指挥下呐喊着冲上敌船,冲过激战了数分钟的洛林三人,与海盗们战成一团。
在右舷,拉莫斯指挥着上四下五全部九门火炮,以接近三分钟一轮的速度向对面已经完成舰姿调整的斯库纳型倾泻火力,双方只隔了二十米,九对四,木屑和白烟在双方中间燎成雾霾。
布里根廷是真正的炮舰,与她同级的布里格型在各国海军位列六级,无论是船体的坚固,火炮的密度,舷高还是船壳的厚度都是对面的斯库纳所无法比的。
双方的炮战呈现出绝对的压制!
不到十五分钟,五轮炮击,拉莫斯已经打哑了对方三个炮位,空余出来的六磅炮切成链弹,只一轮就打碎了对方的前桅,彻底剥夺了对手脱离战场的权力。
胜利的天平向着蝴蝶花号开始倾斜……
……
噗!
洛林矮身,左刀斜撩引开敌锋,右刀下劈破开胸膛,血泉喷洒上天,溅了洛林满身。
“十个……”
他轻轻念了一声,直起身,缓步迈上艉楼的台阶。
一左一右又有两个海盗扑上来,洛林刚要引刀,一道红光和一道银光从左右齐齐掠过,红光钉进目标眉心,银光插在对手胸口。
两个倒霉的海盗当即从护栏上翻倒坠落。
洛林扛着刀,哭笑不得地回过头。
他先看到甲板上一面倒的战局,德雷克的英勇水手已经顺着甲板正中的梯道杀进下层炮甲板。
又看到身后亭亭而立的海娜与诺雅,一个玩着刀,一个玩着牌,身上半点血迹没有,和他血水直淌的野人模样截然不同。
“你们很闲么?去炮甲帮忙!”
海娜迈着猫步从死人眉心拔出飞刀,擦了擦,插回刀套:“他们反扑过,想夺回甲板,被打垮了。”
诺雅赶紧红着脸点头。
这意思是说,水手们不是正在强攻炮甲板,而是在追剿残敌,所以用不着她们帮忙……
还能说什么呢……
洛林耸肩,一脚喘开了顶层最中心的那个舱门,银塔罗和飞刀几乎在同时射了进去。
咄!咄!
没有响动……
洛林面色古怪地伸头去看,只看到一个穿着提督服,脸色发青的白人青年。
青年心有余悸地拔掉了戳在耳廓边的红绒飞刀……
“我是波尔多德赛子爵的亲侄子亚查林.德赛。”他捏着飞刀,咽了口唾沫,“我要求与身份相符的待遇和权利,同时尊重您自由分配我一切随身财物的权利。”
“我现在已经是您的俘虏了。您可以向我的家族提出赎金,我保证,价格一定会令您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