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
和离星君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老桃花,“妙啊,老桃花,但你这可是又在给我找事情了啊。”
“诶,和离星君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不也是特殊时期,身不由己嘛!”
“不过话说,老桃花,够损!损人姻缘,哈哈哈~”和离星君语罢,扬长而去。
桃花星君留在原地无奈的笑了笑,“这行走天地间,不损又哪来的好姻缘啊。”
收起桃花星宿盘,大步迈开,大摇大摆的朝着大殿外走去。
大殿外,纤云散绕于天柱之间,紧紧包裹着天宫,而三界之内,乌烟瘴气,阴云密布,已经是不见天日许久了,路过的众星君看了看都只是摇摇头啊。
三天后,歧水之畔,只见水纹微微撩拨这一江春水,水波悄然绽放在这水纹之中,缓缓挤兑这水纹,清水出芙蓉一般,微微探出了俏丽的脸庞,抖动着灵动的腰肢,一袭长发垂落于歧水水面,似与这水纹挑逗着。
不一会儿俏丽的少女浮出水面,悄无声息的落坐在了这若山之巅,小脚丫时不时踢踏着歧水,发出“滴答”的清脆之声,也滴答在了人的心湖之上,颤动起一圈圈涟漪。
若山之巅侧峰崖边,一少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子,面色的红晕微微就如这涟漪弥漫开来,一圈一圈的涤荡着,少年颤巍巍的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试图遮掩眼底的一抹惊恐,就好像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一样,却又一闪即逝。
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少年紧紧抓住这崖壁,越抓的紧,风就越急,越大,无可奈何,少年逐渐的缓缓放松,风力似乎在逐级减小一般,慢慢的,少年感觉自己就好像在云端一般,上下起伏,微风轻轻摇动着,正当少年迷醉的时候,身后突然感觉被抽空了一样,缓缓下坠,被抛入了这歧水之中。
霎时间,少女被溅了一脸的水花,几乎在同一时间,“啊!啊~”一个捂脸,一个在水里不断拍打着水面。
少女透过指缝偷偷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狼狈的少年,在水里拍打着水花,不断地下落,便灵指一动,歧水水面就好像一面镜子一般,定在了哪里,少年突然平静了,慌忙从水里逃了出来,爬上了若山之巅。
“咯咯~咯咯~”只见一旁的少女掩面而笑,就像那悦耳的脆铃一般。
狼狈的少年转过头来,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嘿嘿~”,憨厚一笑,迅速坐好。
少女翘起小脚丫,水花一个激灵,从少年的眼前落下,散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蝴蝶一般的扑闪着杏仁般的俊眼,愣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水花,少女又是一个激灵,激荡起了另一朵水花,散落在少年的秀发上,少年好奇的皱着眉头看了看天,“咯咯~咯咯~”
耳畔的脆铃声再次响起,少年迅速转头,只见少女天真而娇羞的遮着脸庞,在傻笑,少年会意,天真一笑,鞠起一捧水,朝少女洒去,少女一个激灵轻轻退到了一边。
少年低头,再次鞠水,还没来得及撒出去,少女灵指一颤,激起少年一脸的水花,少年并不恼怒,一丝笑意浮上眼角。
只见晴空下,少女、少年灵动的起跳追跑着,歧水水花漫染整片天际。
些许是玩累了,两个人头对头躺在了若山之巅,少女对着夕阳,比划出了一个心形,少年映上了少女的心,歧水之畔的梧树、桐树的树叶飘落下来,相交织在了一起。
三年之后,年轻的少帝门继承了帝位之后,同心同力,在这歧水之畔,若山之巅相伴一生,山族与川族从此互通婚姻,效仿山帝与川帝,永结秦晋之好,再也没有过战争。
山帝与川帝故去后,天庭为了纪念他们的贡献,便将他们葬在了歧水之畔,若山之巅,之后派了两只上古神兽,一只雄凤,一只雌凰,世世代代守候于此,经年累月之后,这里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心形的墓葬。
相隔数里的梧树和桐树,彼此就像一只疯长的手一般,它们的根扎向了大地深处之后,开枝散叶一般的横向生长,冲破土层的重重阻碍,终于交织在了一起,而这头顶的叶子似乎也是不甘寂寞,相向而倾,成了这墓葬天然的心形的绿伞,千百年来遮风挡雨,最终与这墓葬融为一体。
而这两只神兽,时而飞舞于这歧水之畔,时而琴瑟和鸣于这若山之巅,时而停歇于这梧桐二树之上,身上披着这霞光灿阳。每当清晨来临,歧水的水珠变成了晨露混落在这梧桐叶上,两只神兽就近饮用此水,觅这山间的嫩竹食之。
上千年之后,只见一道火光滚动了过来,劈开了苍茫的天际,两只老神兽,腾空而起,漫天的红焰瞬间炸开了,倒映出了一片金血色的云光,只听两只神兽悲鸣的惨叫了一声又一声,仿佛是击打在人心上,一下又一下的,心惊肉跳一般。
声声撕裂之后,雄凤助雌凰一臂之力,雌凰腾空冲了出去,展开金色的翅膀,长鸣于天际,盘旋着。而这雄凤就比较倒霉了,因为蛮力使过了,没了力气,尽管雌凰一直在盘旋着呼唤它,可是它只觉得眼皮太重了,眼睛一闭一合的,向后倾身睡去。
雄凤仰面睡去之后,双翅缓缓打开,两只小脚丫子朝天仰去,就像一道以金红色为背景的山水泼墨画一般,而它就是那泼墨,完美的滑落下来。雌凰焦急的煽动着自己的翅膀,在光外,仰天哀嚎着。
被困了半日之久的雌凰冲破这道光,凶猛的展翅去三界之内寻找雄凤的下落,一路向西不知疲惫的飞行,从没有间断过,一边呼喊着,终于有一天累了,看到前面的一颗梧桐树,便就此息落在上面,随即便晕死了过去。
恰巧这里是帝后的寝宫外苑,正好被路过的帝后看到,便随手抱起了这只雌凰。
“这只鸟煞是好看,不过就是可惜了,派个仙娥把它安置一下吧。”
“是,帝后。”
陪同在左右的侍女赶忙跑了过去。
说来也是缘分,因为帝后的善良,久孕未成的帝后竟然因此怀孕了。
天庭无不为之兴奋,帝后更是觉得这雌凰乃是一种祥瑞之鸟,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天帝,天帝便把他们列入了上古十大神兽之中,让人们永久记住这种祥瑞之鸟。
也因此,当大殿下一出生的时候,帝后就给他取名为“凰唐”,而这凰唐说起来也怪,性格竟然十分清冷,以书为伴,鲜少与人热闹,更是不喜欢这热闹是非之地。
而另一只雄凤就不那么幸运了,因为没有得以重生,在下坠过程中变回了原形,成了一颗鸟蛋,但是这颗蛋也是够笨的,竟然还是头先着地,加上地面顽石的撞击,昏了过去,一路圆滚滚的不知去向了何处。
更狗血的是,竟然被一办差事小仙娥给看到了。
“哇,好漂亮的一颗蛋啊。”说着便抱了起来,
“这可够我吃好几天了。”
开开心心的变出了一口锅,又生了火,把这颗蛋放在了锅里煮了煮。
这颗蛋确实是笨的不行,只是在锅里还滚来滚去的,越滚越热,最后是精疲力尽,终于安静下来了,却也被小仙娥吃尽了肚子里。吃完蛋的小仙娥便又上路去办差事了。
这个小仙娥再回来途中,因为留恋尘世间的俗世,便贪玩了几天。不曾想到,竟被凡人下了药,不久之后肚子是越来越大,一瞬间吓坏了,又不敢回天宫,随即便找了个山洞,独自一个人住了一年多。
终于在一个神清气爽的天气里生下了一名女婴。
“哇哇~哇哇~”伴随着女婴呱呱坠地,小仙娥更慌了,她竟然私通凡人还诞下了一个孩子。
当时仙界有明文规定:一经发现有仙人不守仙道,是要受雷霆之酷刑的。
这个仙娥当时害怕极了,凭她那点仙力,肯定是灰飞烟灭,慌乱之余,随手便弃了这女婴,匆忙逃跑了。
生活总是如此恰巧,被上山采集药材,路过此地的夫子听到了,只听一个孩子在哪一个劲的哭,似乎还有点纳闷。
“这荒山野岭的,为何会有一女婴在此哭泣啊?也是见了鬼了吧。”又仔细看了看着四周,并无异常啊。
“你这没人要的野孩子,运气可真好,今日碰到了我,那你便和我一同回去吧。”
便顺手给捡了回来,放在了装药材的背篓里,说起来也怪,这女婴立刻便不哭了,还朝夫子笑了笑。
“呵,你这小娃娃,还有点仙气呢。”
夫子一路带回了这孩子之后,想了想,便给她取名为“凤妖妖”,说起来也很是奇葩了,还曾一度成为仙界的笑谈,“妖”又如何能配得上“凤”呢?
所以谈起这凤妖妖呢,并不是因为长得妖艳而取名“妖妖“,也不是因为她是妖而取名”妖妖“,而是因为夫子觉得生她的仙母肯定是出轨之后才生下的孩子,怕受到刑法,所以生下来就随手丢弃了,夫子觉得这分明就是在作妖,于是取名为“妖妖”。
而这“凤”呢,仅仅是因为夫子路过的那座山叫做凤鸣山,想来也是祥瑞之地。
时至今日,仙界可谓是仙风大转,仙风日趋开化,却也还是无人敢前来认领凤妖妖,依旧还只是小时候夫子身后的那个小跟班。
而这也成了三界两大极端之一。
三界第一大极端是这天庭的大殿下,据说此人清冷怪癖性格,时时刻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号,洁身自好到了一种境界,别人看到他啊,都要避开走。
另一大极端就是这夫子捡回来的孩子,明明是个女婴,不知道是因为跟着夫子的缘故,还是因为脑子缺根筋,女儿身男儿心一般的,一点也没有女子的仪态,并且还是夫子口中的“朽木”,就是脑子不开窍,学啥啥不行,干啥啥不会,成为这三界的笑谈,夫子感觉自己的脸是被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