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描述,我觉得这个办法比第一个还困难,对吗?”
我不得不认同教授的判断。现在让我突然跟馨雅分开,彼此消失,我觉得同样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馨雅从洗手间回来了。
我把馨雅往门外推,让她在外面再等一会儿,快速跟教授交代说:“后来说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跟馨雅讲了,我怕我做不到,她的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啊?”
好奇心驱使馨雅急着再次推门进来了。
既然馨雅的事告一段落了,馨雅也正好进来了,汪教授自然将话题转到我身上来了。
但是对于我的情况,汪教授似乎陷入困顿之中,当着馨雅的面,他很狐疑地问过我:“你自己相信你有梦游症吗?”
我看着馨雅不说话,馨雅识趣地顶上去答道:“肯定的,那些事我们不是跟您都讲过的吗,不是梦游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则觉得汪教授这句话问得很没有水平。
如果梦游时我知道自己在梦游,那就意味着我清楚自己在干什么,那还能叫做梦游吗?既然梦游是无意识的行为,我自己当然应该是不知道梦游这件事的,也就没法说相信或者不相信。
“可是我们跟踪监测了一个月,并没有发现他的脑波,包括跟他清醒或者睡眠时候的,跟正常人比有任何不同。无论是室外的摄像头还是室内我们加装的摄像头记录,都没有发现他有梦游的倾向或者事实。”
“那很多事情没法解释啊?并且我们装的那个摄像头确实记录到他半夜外出的过程。”馨雅对汪教授的判断表示怀疑。
“当然我也不是绝对有把握说他没有梦游症。毕竟我们跟踪监测是在他知晓的情况下进行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月。他的那些事情也并不是每个月都会发生的是吧?”
我和馨雅都不知道汪教授的思维朝着哪个方向,很茫然地点了点头。
回头再想,觉得汪教授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梦游症也许还是存在的,只是发作时间不规律。
但汪教授随后又补了一句话,让我发现味道怪怪的。
“你说你梦游中做的事情你毫无意识,警察相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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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教授那儿出来,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根本闲不下来。
一方面琢磨着汪教授给我的两个选择,实在很难决断。
跟馨雅结婚,我内心的结还没有打开,寻找妻子的亡魂一直没有个结果,跟妻子没法交代;远离馨雅似乎也更不现实了,工作上的事不说,我的个人生活馨雅已经像个全职保姆一样,没有了她,也很难想象。
况且就馨雅的样子,想让她离开,似乎也没有任何可能性。
另一方面,则是琢磨着汪教授关于我的那句话:警察相信了吗?
汪教授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汪教授也不相信我是梦游?
那意思是说我在装糊涂还是另有其人刻意制造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