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依旧如同初夏的芒草一般疯长。千手和宇智波的联合似乎还是昨日的事情,可转眼间,便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宇智波族地和千手族地迁徙,多个家族加入联盟,木叶村建立,成为了被火之国大名支持的忍者村。千手柱间成为火影,而在短暂的和平中,宇智波斑和泉奈已经新树一脉逐渐在宇智波族中呼声渐小。
而宇野,已经两年没有过多于宇智波族地意外的地方活动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作为创设的首脑,在木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在宇智波和千手两族签订停战协定的那一刻,她便失去了曾经的身份,被浓墨一般的宇智波所掩埋。在宅邸的几重门庭后,和斑,泉奈一同成为了衡量宗族势利的砝码。
这日她方才换上一身天青的打褂,一头银色的长发扎成了粗长低矮的麻花辫。院子里飘落的枯叶被影分身扫成小小的一堆,小型水遁清洗过后,青石板干净得一尘不染。方才感受到泉奈熟悉的脚步声,她便看见宇智波斑同泉奈一同回到了她和泉奈二人推开院子厚重的木门,走进了二人的宅院。
“芍姬,我回来了,哥哥也来了。”
宇智波泉奈快步走了进来,顾自跑到她的身后,突然窜出来,亲昵地抱住了她的后腰。
“泉奈,别闹了。”
宇野说着,她轻车熟路地聚集起掰开那人紧缚的手指,接过了宇智波斑脱下的厚重外套。
三人一起移步到了和室的矮桌前。宇野走进厨房,对着外面的二人高声地喊。
两年来,这样平淡俗套的场景发生了无数次。也是自两年前,泉奈一回到她身边,便化作了她十三四岁时候黏人的样子,好像这般就能回忆起什么,又祭奠些什么。
“哥哥,要喝些乌龙茶还是热牛奶,我刚刚完成的。”
“牛奶吧,多放些糖。”
“嘛……哥哥这样会得糖尿病的。”
“……”
“那我也要甜甜的牛奶,小芍。”
“要喝自己倒!”
宇野说着,给宇智波斑端来了一杯加了炼乳的甜牛奶,又将盛着牛奶的玻璃壶和糖罐立在了泉奈面前,粗暴地塞给他一个空的玻璃杯。
“还是老样子啊,你们两个。”
“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宇智波斑微微欠身揉了揉两个人的头。十八岁的女孩和二十二岁的男孩早已经托离了“孩童”的范畴,可宇智波斑到底还是如同所有家长一样戴着厚重的滤镜,对着已经生得十分高挑的二人做着宠溺又滑稽的动作。
“哥哥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宇野说着,小酌了一口甜腻的牛奶。看见宇智波斑笑得柔和的脸上僵了一下,接着掏出了一张土黄色的请柬。
“柱间生辰,他希望你这次可以去。”
“哥哥来就要说这个吗……”
“哥哥,我说过的吧。我已经,不想再和千手有任何瓜葛了。”
她顿了顿,眼眸里满是惊涛骇浪撞击礁石的荒芜。
“除了千手扉间的葬礼,我再也不想出席任何有关于千手的任何活动。”
她依稀记得,那本应该是一场盛大的烟火祭。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一同离村去面见了大名。水之国的水无月联合几个血继家族来犯,他们不可思议地轻易破解了木叶的守护结界。宇野和新树作为宇智波参加了对抗水无月家族的战斗,这一场以木叶少有损失而告一段落。
根据山中一族的情报,水无月一族之所以可以轻易破除村子的结界,是木叶的几位瞳术忍者做了内应。而宇智波新树作为与设立结界行为相关的忍者,被当做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作为嫌疑人,新树被拘捕,进了木叶的监狱。
在被关进当时被千手负责的刑讯部一晚后,新树意识迷离,耳朵永久失聪,酿成了不可逆的后果。他们无疑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动用了私刑。最终内应被捕获,是日向分家的几位忍者。
而当时作为千手一族临时负责人的千手扉间直到现在也没有交出来动用私刑的忍者。他不过是从轻发落了当值的所有忍者。
而作为宇野的挚友,宇智波新树的世界里却永远失去了声音。本来因为血继病,她的视力便已经不深清晰。她几乎被夺走了全世界。宇野依稀记得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自己每天都能看到新树练习唇语,重新适应这个世界的辛苦和绝望。
她提着漆黑的镰刀,一脚踹开了千手族地的大门,嘶吼地质问着千手扉间。可那人只是应付于面谱一般刻板的答案,没有给宇野一个满意的答案,亦没有舍弃给新树一个苍白的怜惜。
自那一刻,宇野便与他决裂。他将自己关在了宇智波族地,并且再也没有见过曾经爱慕的青年。家族政治的泥潭使他们分别站立在了彼此的对立面,终是将他们腐蚀得面目全非。
她陷入了悲伤的回忆,直到宇智波斑将一个手掌大的透明袋子交到了宇野手里。
那是一根黑色的婴儿胎发。
“柱间说你说过,等他以后有了孩子,孩子的名字要姑姑来取。”
宇智波斑说着,宇野听出他的话语中有些迟疑。她抿了抿嘴唇,半晌,终于说了一句。
“好吧,这次我便去。”
……
阔别两年,宇野再一次踏上了千手一族的族地。寿宴结束,她穿着一身墨蓝的宇智波族服,提着厚重的婴幼儿大礼包来到了千手柱间的后院,从后门进入了他的宅邸。
这是宇野第一次在千手柱间身上体味到初为人父的快乐。透过敞开的窗户,他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孩子的小屁股,笑得一脸温柔。
那小男孩不过刚出生不久,浑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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