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可以不符合逻辑,可以违背常情,甚至否认现实。每个人都注定创造出理想对象,每个人都是世界的创造者,在想象里每个人都会得到幸福。”
“可这一切的践行方法听起来却更像是一种大胆的行为艺术。”
用“月之眼”计划控制住所有忍者,瓦解这个愚蠢的忍者体系。然后再用强大的力量操纵战争,构建新的世界。
诚然宇智波带土所描绘的世界美好得不像话。可宇野却并没有心思加入这个步步为营的计划。
她与带土都对这个世界存在着不可容忍的质疑,世俗意义上来说,她经历得或许远比宇智波带土还要凄惨。纵使这人间炼狱让她一度在苟延残喘中如此煎熬,第十班仍旧成为了
她新生的希望。她已比很多人幸运太多,她获得了重新来过的机会。而未麻爱着这个村子,她亦不想毁掉目前尚且拥有的,那一星半点的温暖。
对于未麻来说,木叶这个村子有着不由分说的重量。她与奶奶二人幼时寓居在火之国和汤之国边境的三不管地界,贼寇不时作乱。方圆几十里不过零星几户人家。可纵使如此,邻人对待未麻也不过表面和善,背后却免不了指指点点。未麻那双红色眼睛在他们眼中象征着灾厄,曾经作为忍者的姓氏也惹人嫌隙。而一将来到木叶,未麻才真正的被接纳,这里用并不柔和的手段告知了她自己并不是异类的事实。这大抵是一同作为“异乡人”的宇野和未麻走上不同道路的无数原因之一。
【纵使这个村子,乃至忍者体系都有着不合理的地方,可我却不想因此而否定它。哪怕有一星半点的希望与火光,我也想抓住它。】
宇野的脑海中訇然浮现出未麻日记上的话。那些语句天真而热烈,一点都不像未麻平日的腼腆寡言,这些文字让宇野想起夏秋之交的向日葵。那样饱满而怀抱希望。
相比未麻,如今的药师宇野不过是个懦弱且无可救药的人。
作别了阴冷空旷的地下空间,带土开着时空忍术将宇野送回了木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黑色兜帽穿在了身上,面颊上覆盖了个夜市上随处可见的狗狗面具。午后的阳光很刺眼,战争逐渐平息后街道两旁叫卖的小贩都多了起来。黑皮肤的流浪汉慵懒地坐在墙角,用木吉他弹奏起来寂寥的异国小调,宇野经过他时向他的琴盒里扔了一枚硬币,那人笑着向宇野点了点头,用撇脚的方言说着廉价敷衍的赞美。
宇野慢吞吞的在街边的糕饼店购买了一袋红豆糕。红豆糕里加了些薄荷,吃起来凉丝丝的。两年了,连单调的红豆糕都推陈出新了。
她一如三年前那般掰了一半递给带土,蒸腾的甜味沾染她发指尖,眯着眼睛用舌尖舔舐了几下,那慵懒的动作让带土想起了幼时巷尾的肥胖猫咪。每次经过带土都要喂喂它,它不仅不领情甚至还要发出尖锐滑稽的喵喵声。
宇智波带土在时隔两年后再一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宇野。其实她变了很多,亦或之宇智波带土曾自她和善大方的驱壳中窥视到的一丝桀骜不驯透过她手臂上皲裂的血痂中倾泻而出。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冷淡倨傲,连谈话间的语气都尖刻了许多。
带土是黑眸黑发的样貌,纵使外貌能称上一丝俊朗,混在人群中却并不显眼。而宇野则和他那个垃圾队友旗木卡卡西一样生着浅淡的银色头发,连同皮肤上的色素都稀疏得可怜,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格外出挑。阳光打着旋儿落在她银灰色的,毛茸茸的头顶,闪烁着细小的磷光。一袭黑色忍装与她白皙的皮肤有一种荒诞诡异的割裂感,或许属于忍者的一袭黑衣并不适合她,旗木卡卡西是个天生的忍者,白和灰都可以融入黑夜,她却更适合被揉碎,然后洒进烟花烂漫的盛夏。
她本是桀骜不驯的天才,她本应更加热烈。
“有多久没吃这家的红豆糕了。”
宇野说着,看见宇智波带土将半块红豆糕囫囵吞枣似得塞在嘴里,都没怎么咽,就吞下了肚。吃完后,胡乱擦了擦手,一双漆黑的眸子望向了宇野。
“差不多两年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改来改去,反而没有两年前味道好了。”
话音刚落,带土便看见宇野碎步走到了河堤前,此时他们已经远离了主街,散漫地向宇野的公寓走去。
“我曾经为了所谓的立场不择手段。二十岁出头便被封印了,一觉醒来,周围便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太年轻也太执拗,现实怎么会如人所愿呢。柱间没有错,扉间也没有错,斑更没有错。只有我错了。”
年轻的银发女孩说着,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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