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确实可以毁掉一个人。
不过,这还是自己的二叔吗?
路明远意外的看了眼二叔,他没想到二叔会跟自己说这些,不过这有些不像是自己二叔的话,难道是自己那精明的二婶?
被自己侄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视了个遍,路义有些不明所以,这小子又在想啥坏主意呢?
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路明远的后脑勺,“跟你说话呢,你看我做什么?”
“哦!哦!没事。”
看二叔还想给自己一下,路明远赶紧闪开,开口道:“二叔不用担心。我一向不在乎那些的。
再说,如果我真的靠着景致的嫁妆发达了,那我肯定不会否认这点的,相反我还会宣传出去。所以二叔根本就不用担心我将来会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你侄儿我啊,心大的呢。”
路义闻言,认真的看了路明远好一会儿,才道:“那就好!”
其实按照自己侄儿平时的为人来看,确实不会在乎这点。但是将来呢,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所以,前段时间妻子提起之后,路义才决定先提前和自己侄儿说清楚,免得这小子将来走了邪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那他路义将来到了地下,可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大哥大嫂了。
“诶二叔,你今天怎么突然跟我讲起道理来了?”
自己二叔这天确实有些反常,他平时哪会说这些啊?
“什么讲道理?我只是跟你说些为人处世的经验而已。讲道理的话,我哪讲得过你?你可是咱们桂花巷的小先生,说话头头是道的。”
路义瞥了路明远一眼,这小子以前可是动不动就给自己上课的,关键问题是自己还说不过这小子,因为对方讲的确实有道理。
现在好了,今天他路义总算扳过来了一回。
要不然叔叔总是说不过自家侄儿,这可忒打击他这个做叔叔的自信心了。
想到这些,路义突然感觉心中一阵舒爽,就像是看到了自家的菜地来了一个大丰收一样。
不,比那还爽。
另一边,路明远可不知道自己二叔此时的心情,对于二叔所说的‘小先生’的称呼,他也没有拒绝,甚至还微微有些自豪。
这可是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慢慢经营出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路明远只是为了报恩,便将街上的小孩子们聚到自己家里,教他们读书认字。最后人数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他这才在乡亲们的建议下,重整“听涛书屋”,重新开张。
但是因为这整个书屋里面只有路明远一个教书先生,而且他当时的年纪也还小,所以便得了一个‘小先生’的雅称。
对此,路明远也没有拒绝。自己确实是教书的嘛,叫个‘先生’这很正常。
至于前面那个‘小’字,这也无所谓,只要别叫错地方就行。
在路明远想这些的时候,蓦地,路义开口道:“明远,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跟你说这些?”
路明远没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了自己二叔,等着对方开口。
路义看了看院子里的大柳树,回忆了片刻,这才道:“大约在两百多年前吧,我们这桂花巷上有一个姓钱的小伙。
这人的家庭条件也不大好,但是他祖上有军功,所以他从小就进了书院学习。
在书院里,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他学习也比较刻苦,很快脱颖而出,并认识了一个姓黄的大家小姐。
两人从此就看对眼了。
因为黄家的资助,那个姓钱的进展飞速,很快便成了五星师级人物,受人敬佩。
但是,流言蜚语也紧跟着出来了。
说他是靠着妻族才爬上去的,说没有黄家的资助,根本就没有现在的他。
听说光是刚开始,黄家就资助了他三四万点地运,所以他才完成了第一步。
虽然靠着黄家崛起这确实是一个事实,当然这也少不了那位姓钱的自己的努力。
但是呢,这位姓钱的就是想不下去,他感觉自己没有了尊严,自己是一个吃软饭的,所以他跟自己的妻子,也就是那位黄家小姐关系也越来越差,对其不是打就是骂。
最后呢,越来越严重,甚至弄出了命案。”
“命案?他把自己的妻子给……”
听到这儿,路明远万分诧异。他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番。
却见二叔点了点头。
路明远见状,心中叹道,看来~哪里都有这样的人。
哪怕学识再高,也逃不过这点。
“那最后呢?”
“最后当然是判刑斩首了。杀妻可是大罪。”
“那还好!对了二叔,那个黄家就是咱们城里开当铺的那个黄家?”
“恩!听说黄家当时可是差不多垄断了咱们昌丰城的当铺行业,但是因为那位姓钱的报复,杀了黄家不少人。之后,黄家也慢慢的衰落了下来,到了如今,也就靠着那三四家当铺过日子了。”
“还有这样的事?”
“这种事其实多得很,我小时候经常听。你景伯伯原来也住在这里,肯定也听过。所以对于他敢资助你这件事,我其实挺佩服他的。”
“喂,二叔,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崛起之后拉了妻族一把的,也不少吧。咱不能只看坏的。”
“我就是给你说一说,将来别负了人家。”
“放心吧。”
路明远坚定的回答道。自己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全心全意对着自己的,当然得珍惜人家,怎么可能会负了对方?
再说,他路明远可不在乎其他人说什么。只要别恶意诋毁,他才不管那些呢。
之后,叔侄两在院里闲聊了会儿,稍微吃了点东西,随后便带上相应的礼物,往巷子东头的刘媒婆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