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夫妻两共同探讨着关于情商的话题。
当然,期间大都是路明远在说,而景致则是在不停的提问。
她一会儿问如何控制情绪?
一会儿又问如何了解他人的情绪?
再一会儿就是如何做到自我激励?
可以看得出,景致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此时此刻,她眼中那浓浓的求知欲已经彻底爆表了。
然而,对于这些问题,路明远也不大清楚,他只能大致的说说自己的印象,毕竟上一世的时候他对这些也只是有过了解而已,谈不上什么深层次钻研。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的相当清楚,那就是情商并非指的是那些传统意义上的谄媚、奉承、巴结还有虚伪。
至于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将这些冠以情商之名,甚至还故意宣传这种误解,那他可就不知道了。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利益。
反正就路明远自己来说,如果经常有人拿这么一套东西来对付他,那他一定会言辞拒绝吗?这可说不定。
再说,这次拒绝的话,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能保证自己永远不迷失?
对此,路明远可不敢打包票。
不过有一点路明远很清楚。那就是他终究只是一个俗人,一个平常人而已,根本做不到传说中的完人或者圣人的境界。
所以最后到底能不能挡得住别人的吹捧,别人的糖衣炮弹?
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至于如果他是吹捧方为何也要支持上面那种言论,岂不闻自古以来“拉人下水”和“见不得人好”就是常规操作。
好半晌。
景致才微点着小脑袋若有所悟,
“所以,你说的这些和智商不同的能力,其实就是一个人情绪、意志、性格还有行为习惯的统合?”
“对!是这样!
其实更简单一点,也可以看作是打交道的能力。包括和自己打交道,和别人打交道。”
对于媳妇儿的这个说法,路明远深表赞同。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情商的定义好像就是这样。
闻言,景致嫣然一笑:
“你这样说也行。
和自己打交道,和自己和解,然后再和其他人……”
就在景致小声嘀咕的时候,突然,一只青鸟扑闪着翅膀快速的飞了过来。最后停在了两人面前的石桌上。
“是我的。”
看到青鸟,景致眉头微皱。
这谁啊,大清早的就来打搅自己和夫君的二人世界,也真是的!
尽管心中不情愿,但是景致还是马上在夫君怀里坐直了,随后才双手捧起青鸟,读起了信息。
不管怎么样也得先把信息给接了,要不然万一错过了什么急事那可就不好了。
不过接完信息后,景致却微眯着眼,嘀咕道:
“要去开会?开什么会?”
边上的路明远见状,连忙追问:“怎么了?”
“教育司来信说,让城里所有的书院和私塾的院长都要前去官府开会。也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
“开会?教育司让去的?而且还是所有院长都要去?”
闻言,路明远也皱眉沉思起来,这貌似有些不太寻常啊!不过可以肯定,没啥危险。
“嗯!”
“不对呀!我好歹也当了五六年院长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要开会的?怎么你这才刚刚上任就给赶上了。你是幸运之神转世吧?”
边上,景致刚想这人能给自己出出主意,结果倒好,对方说到最后竟然一副遗憾的神情,似乎巴不得去一趟似的,她没好气的在对方额头点了一下:
“你想去?那你代我去吧!”
“我才不去!现在你是院长!我去了别人不认的。你说要是到时候他们当众把我给赶出去了,那我多尴尬啊!
不去不去!坚决不去!”
说到最后,路明远连连摇头,拒绝的相当的干脆。
这麻烦事还是交给自家媳妇儿为好。
他这人不善于和别人打交道,情商也不高,所以最好让擅长这些的人来。他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在家歇着多好!
听到拒绝的话语,景致没有丝毫意外,她心道一声:果然。
她就知道,知道这家伙是不会答应的。
两人相处了这么些年,她可比谁都了解自家夫君。
路明远这个人呢,其实懒得很,一般情况下,就想一个人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就像对方所说,只要能保证最基本生活所需,衣食和住所,就算把他一个人丢在深山老林里,他都能顽强的生活下来。根本不需要什么社交,也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当时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景致就曾经说过:你这个人就只活自己呢。
所幸,经过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自己也终于在对方的心里占据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地方,还能叫动这家伙。
要不然,景致甚至怀疑对方能一个人宅在家里,宅到天荒地老、宅到世界毁灭。
微微收拾了下行装,就在准备动身之际,景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诶夫君,你是不是故意将院长的职位给了我。好自己偷懒?”
闻言,路明远微笑的表情顿时滞住了,不过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只那么一瞬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随后故作难以置信,面带笑容的反问道:
“怎么可能?
我说景致,你怎么能这样想你夫君我呢?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要不是你当初说要实现理想、想搞教育的话,我有必要将院长转给你?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跟你说。”
路明远刚刚表演完毕,他对面的景致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反问的语气,这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小表情,还有这配套的动作……
这……
景致不得不说,自家夫君这简直就是戏精附体了。
不过这套路,她熟悉!
先来几个反问,再说自己是好心,然后说别人错怪他了,最后再倒打一耙。
这个操作怎么说呢?确实厉害!
不过怎么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时,景致突然回忆起自己曾经也有类似的操作,她莫名一笑。
这家伙,这是在学自己?
这般想着,景致陡然在对方脸上蜻蜓点水了一下,随后给对方整理了下衣襟,这才学着对方以前的样子配合的安慰道:
“好了好了,是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
我先走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知道吗?”
说完,还不等路明远回话,景致就先一步蹦了出去,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朝门外小跑了出去。
不过还没等到大门口,她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是实在憋不住了。
边笑,景致还在心中不住的感慨道:自己这夫君,简直太好玩了。也太有意思了。以后嘛,说不定更有意思。
她对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也越来期待了。
院内石桌旁,在这有些肆意的笑声传来的瞬间,路明远会心一笑,随后摇头不语。
跟阿致在一起,自己这是越活越年轻了啊!
路明远可是记得,他上一辈子可是很少会这样的,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的,但是现在居然全都变了。
或许,这就是青春与活力的感染吧!
独自一个人在院内沉思了许久许久,路明远才猛然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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