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礼,靖珵独自走了,经过星儿时,迟疑了半步,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三心站在太后身后,早已看到了昏死在门板上的星儿,巧心看星儿浑身是血和土,一颗心早就疼的不行了,巧心跟星儿相处的时间最久,且平时住在一个房间,拿星儿当亲妹妹看,此时看到星儿这般光景,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看看她的伤势。
“甘纯,审问的如何?”太后云淡风轻的问出。
“回太后,这丫头始终说自己没有做过。”
“莫不是你们不出力?还是……你们拈了谁的好处?!”太后语气还是淡淡的。
甘、宁二人听太后如此说,慌忙跪了下来。
“启禀太后,我二人自是不敢啊!如今这丫头,胳膊恐怕都已经打折,可任然没有招认半个字!”
“什么!”太后狠狠的拍了扶手站起了身。“谁叫你们下这么重的手?!”
巧心听到这话,一个眩晕没站住,倒了下去,娟心秀心惊慌这把她扶到了后面。
正此时,王贞儿同陈怡卿听说了这个消息,也赶到了疏庆殿的前面,看到娟心秀心搀着巧心掐人中,吓了一跳,又忙跑到大殿前面。
王贞儿看到星儿昏死在门板上,以为是死了,惊得坐到了地上,两行泪瞬间滑落。陈怡卿见到星儿这般,只是佯装伤心用帕子掩面哭了起来。
“太后娘娘,星儿她是不是……”王贞儿强忍着伤心问出了口。
太后转头瞪视她。没说半个字。
“甘纯,什么时候打断的?!”太后继续问。
“是昨天下午用的刑,今天一早起来,再用刑,见她没了动静,起初以为是没了,奴才探了探鼻息,尚有一口气,所以,赶忙抬来请太后示下。但是路上发现,她这胳膊……恐怕是废了。”
陈怡卿一听甘纯说了这话,心里暗暗窃喜,想着:星儿就是以后养好了,也是个废物了,断了一只胳膊,还怎么勾引太子!
“她确实没有招认,是她下的毒?!”太后狐疑的问道。
“回太后,确实没有!”
“好吧,既然如此,下毒这件事儿……也便罢了吧。”
太后看了看陈怡卿也看看王贞儿,王贞儿听太后这么说自是心里愤愤,但也不敢表达出来。
陈怡卿则仍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来人,将玉纯唤来,既然她来闹了,就让她领走便是。以后星儿这丫头跟疏庆宫再无瓜葛!也不必再回来了!”太后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回了殿内。
王贞儿,恭敬的待太后走后,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台阶下面,查看星儿的伤势,轻轻的提了下她的左边,确实像掉了一样,心里一阵心酸,眼泪吧嗒吧嗒的,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嬷嬷,她这胳膊,是真的废了嘛?”王贞儿问。
甘、宁二位嬷嬷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王贞儿看她们这样,便知道八九不离十了,恐怕星儿后半生就要拖着一条残臂了。
王贞儿正伤心,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哭声传来,抬头看去竟是陈怡卿,王贞儿见她假惺惺的伤心,气一下就涌了上来。站起身就要冲过去,找她算账,是她诬陷星儿下毒,如今却白白害了星儿,成了残疾。
王贞儿气冲冲就要去找陈怡卿理论,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王贞儿回头看时,确实玉纯嬷嬷,玉纯嬷嬷朝她摇摇头。
但王贞儿并不听,拼命的挣脱玉纯嬷嬷的手,但玉纯嬷嬷力度很大,王贞儿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玉纯嬷嬷用力一带,就将王贞儿带到了自己身后。
“春梨秋梨,拉着点儿王姑娘。”玉纯嬷嬷吩咐。
“是!”春梨秋梨两人合力制住王贞儿。
玉纯嬷嬷进得疏庆殿,跟太后请了安,不出意料的,又闹了一场方才罢休!玉纯嬷嬷跟太后要了巧心使唤,太后向来对玉纯的胡搅蛮缠束手无策,看她要人,赶紧同意了打发了她去。
玉纯嬷嬷领了巧心,又拖着慎刑司的人抬了星儿回梨花苑。王贞儿不放心的,也跟了来。
进了梨花苑,玉纯让众人抬了星儿放进了一件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这房间里收拾的干净利落,应用之物一应俱全。一位医官早已准备在堂内。
甘纯嬷嬷看到了那医官一下松了口气,掐着腰用手指了指玉纯,一副快要吓死了的表情。然后甘纯嬷嬷又将星儿的情况大致的同医官讲了一讲,众人就纷纷的退了出来,只留巧心春梨二人在房中陪着星儿。
甘、宁二人并王贞儿,被玉纯嬷嬷让到到了堂屋奉茶自不必说。
那位医官也忙忙的为星儿检查起来,星儿确实全身是伤,不能说体无完肤,也是差不多了,那医官全部检查了之后,就原原本本的回了玉纯。
说星儿皮外伤事小,养养也便好了,可是胳膊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