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殊没有催促,静静的等着。
白茅的伤势没有严重到要急救的地步,所以她才敢这么来。
一旁的白鱼一直都没有说话,眼前的这个雌性是哥哥的兽主,她无权指责,可是想到哥哥还没有处理伤口,忍不住焦急,“能……不能麻烦你快点?我哥哥还在发热……”
被这一催促,芫花更紧张了。
手抖得控制不住,她默默的看下楼殊,眼神惊慌无助。
她害怕,害怕害怕疼,明知道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可就是忍不住害怕,更害怕失手,万一失手……
白茅无奈的吐了口气,“你来吧,我不怕疼,这点疼跟每天被毒药折磨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我都麻木了。”
楼殊:“……”
虽然他这么说,芫花还是没有被安慰到,她无助的看向楼殊,“我……”
楼殊点点头,“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以理解。”
从芫花手里拿过木片,她开始操刀,“你仔细看着,看清楚,记下来,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害怕了。”
接着楼殊又给她剖析了一遍,分辨危险区域,避开。
白茅受伤的这处位置在手臂,清理难度并不高,只要不用力过度,是不会划到血管那边去的。
然而即使知道,芫花也忍不住害怕,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划破他的血管。
两人伤口都处理完了,楼殊又给白鱼看了一下,她不懂把脉,只是检查外伤,询问了一下情况。
接着就领着芫花去厨房熬药了。
看着眼前的火光,芫花怔怔出神。
“熬药也是有讲究的,火势不对,会影响药的效果,所以要随时注意火势大小。”
知道自己犯错了,芫花立刻道歉,收回心神,让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火势上。
楼殊也没说什么,毕竟是个孩子,经历也少,不可能要求她像自己一样。
白鱼的情况好了许多,晚上就由她和桂枝照顾受伤的两人,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
这一夜,芫花没有睡。
她想了很多,她做不到像兽主那般冷静,对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恐惧不已。
想了一晚上的芫花,第二天找到楼殊,想放弃做巫医的想法。
楼殊对于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一个怯懦的人,你让她立刻变得坚强不屈,那不可能。
面对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也害怕,可是她不能害怕。
她是这里唯一一个,稍微懂一点医术的人,若是连她都害怕,那整个村庄就乱了。
“你害怕,怕自己做不好,害死别人?”楼殊语气冷淡。
何止芫花害怕?她何尝不怕。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做,那么他就会一直发烧发炎,直到撑不下去死掉?”
“若是赌一把,万一自己能把握好,不伤害人,还把人救了呢?”
芫花咬紧嘴唇,“可是我不敢……”
楼殊叹了口气,最终没有劝她。
换位思考,她也不想做医生。
所以她没有再劝芫花。
“兽主,我是不是很没用……”其实不用楼殊回答,她知道自己很没用。
胆怯,弱小,遇事就只知道躲藏。
楼殊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你只不过表现得更加明显而已。”
“古往今来,死得早的,都是那些胆大的。”
“胆怯,没什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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