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都已经画好了,你却还没有开始,你输了!”
楼殊看着白玛,疑惑,“我们好像并没有定时间,不能算输吧?”
没有再搭理她,楼殊转头看向蛇大佬,“画吧,随便画。”
一只手而已,没了就没了,不就是疼几天的事。
楼殊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白玛咬牙。
蓝斯的画完成了,汁液还未完全干透,此刻木板平放在桌上。
画中的是季安暖,她长长的头发盘起大半,后脑勺散发,手里拿着一支笔在写字,几缕发丝垂在胸前,静逸安然。
美人如画。
看到他停手,兽人们都激动了。
等了那么久,他们早就等不及了,想知道他那里捣鼓半天,那木板上面是什么样子的。
兽人们纷纷伸长脖子,他们不敢靠太近,生怕那东西毁了,自己得赔一只手进去。
看到画时候,都坐不住了,纷纷上前。
蓝斯挡在桌前,“等会儿干了会给大家看看。”
前面的兽人没有后退,就站在原地等着,仅仅看过一眼,就让他们入了心,此刻恨不得蓝斯直接拿出来。
季安暖看到蓝斯画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的画又进步了。
不过在画师的眼中,也就一般般吧。
兽人大陆没见过绘画觉得稀奇,不免被震撼到。
另一边,蛇大佬画得很快。
看到他这样,太阳部落的兽人们脸色惨白。
这么快的速度,肯定是随便乱画的,不用想,肯定是要输了……
“我们是兽主的兽奴,可以代替兽主,到时候,就由我来吧。”白草觉得自己没什么厉害的地方,他一只手废了就废了,没有关系。
兽主不一样,兽主是雌性,雌性要美美的。
蛇大佬……他的也不行,所有兽人里他最厉害,他要保护兽主。
加迟轻嗤,“就你,人家可能看不上。”
白茅:“我担心白玛不会让我们代替兽主。”
芫花:“她今天是冲着兽主来的,可能不会同意。”
“没关系,如果一只手不行,那就我们每人一只手,十几只手,我就不信换不了兽主一只手!”
水长天傻眼了,他……
哎呀,不对!他也是部落的,也能算上一只。
嘿嘿!
苍尔诡异一笑,“我们十几只手毁了,她还是要兽主的手,你们说,别人会怎么看她?”
“到时候不用我们开口,这些看戏的兽人估计都看不下去。”
白茅:“……”这么阴险,不会是跟兽主学的吧?
“那以后就要麻烦你多做一些工具,方便我们捕猎了。”
苍尔一笑,“没问题。”
白草:“我的陷阱也可以帮上点忙,不会害了大家的。”
加迟睨他一眼,“说什么呢!”
不远处的楼殊没有听到他们窃窃私语,她的视线一直都盯着蛇大佬的画。
之前她并不在意。
直到蛇大佬那乱七八糟灰扑扑的画渐渐显现。
这……素描?
不对,他不是想画素描。
灰扑扑的是野猪,黑漆漆的是她的衣服……
到后面,蛇大佬的速度慢了下来,他给画精修。
渐渐的,一副精湛的图呈现出来。
画的是他们对付野猪的场景,楼殊抱着芫花,芫花受伤了,腰侧血不停留下,楼殊的手捂着伤口,但是还是有血从她的指缝渗出,滴落地面,溅起血珠,两人后面有一头野猪追赶。
色彩并不多鲜艳,让人震惊的是点睛之处。
芫花的恐惧与绝望。
楼殊的无谓。
野猪的凶狠。
三双眼睛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