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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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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茂则定定神,轻眨了几下眼睛,嘴里面,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眼前的姑娘笑了一番。

    “多谢你。”

    三个字说出来,引的张茂则再是不敢直视,也只得恍惚的望着曹丹姝。

    那深沉细碎的日子,恍恍惚惚的,就像一张荒唐梦,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曹丹姝见眼前,这个轻轻搭自己腰肢的男子看了过来,忍不住说“我本来……就不想跟他在一块儿说话。”

    “是了,曹姑娘出身高门,寻常豪富是配不上的。”张茂则看着眼前娇憨的可爱样子,低头笑道。

    “笑什么呀,我就是没那么喜欢他。”曹丹姝嘟嘴。

    “那就是有一点喜欢?”

    曹丹姝看着眼前人的眼睛,一双瞳仁定定的望着自己,那里黑漆漆的,干干净净的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又忍不住嘟嘴了。

    “哎呀!”张茂则吃痛一声,曹丹姝在一旁得意,叫他让她没面子,让她尴尬,什么跟什么,我没有,我不是。

    气人!

    曹丹姝觉得自己嘴变笨了。

    ……

    拧了自己腰间软肉的姑娘,在一旁笑得没有礼仪。

    张茂则的心,也随着那抹彩霞沉静下来,稳稳当当的。

    “曹姑娘,当真活泼。”张茂则忍不住低头含笑道。

    “张先生,果然老成。”

    曹丹姝小声吐槽了句,见张茂则摇头笑了笑就不理她,便忍不住接着说“人家都说,张四公子,少年老成,这青年嘛,我想,怕是老的不成样子了。”

    “哦?大家这么传言我?”

    见他一脸调侃的样子,明显是毫不在意,但是她偏偏就想让眼前这个男子生些别样的情绪。

    “你不问我,我怎么看吗?”

    张茂则半拥抱着女子的腰肢,俩人随着乐曲,一曲一曲的流转在舞池里。

    开始时,小心翼翼的搭着手臂,后来,不知道何时,张茂则的手臂牢牢箍着怀中女子的腰肢,而曹丹姝的手指绕到男子的颈后,时不时的触碰到颈后干净细碎的发丝,或许是,在他们说到山野传说故事的时候,或者是他们说到哪里的玉米饼子好吃的时候。

    还是忍不住问他。

    曹丹姝轻缓着身子,靠了他又近了一点,额头堪堪贴着他的下巴,忍不住仰起头,男子灼热的呼吸沾染到她的脸颊上。

    晦暗的灯光下,曹丹姝能感受到对方灼灼的目光,却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张茂则低头俯视着女子,“你怎么看呢?”

    “我……我……”本来想说说他的,现在一腔的话都塞在胸口里,闷闷的,这样看着他,又酸酸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张先生,很好。”难听的话,通通都说不出来,看着这双眼睛,她只想说很好。

    又一曲终了,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有如天光大亮,让人看清了此情此景,张茂则松开了手臂,站得远了一些,礼貌的行礼。

    曹丹姝原本挎在他脖颈后的手臂,垂落了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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