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胡先生也清楚,自己主要是教柔姐儿,哥儿们要紧的是学书里的知识,所以便对彦哥儿松泛许多,对柔姐儿确是严厉许多的。
秦悠悠来的时候,柔姐儿正因为有几处落错了笔正被胡先生罚多画十遍呢,只见柔姐儿小小的人儿正一脸认真画着,大约是太集中精力,或则是手臂太用力,大冬天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见秦悠悠来了,小人儿连忙放下画笔出来行礼,秦悠悠摸了摸女孩头顶柔软的长发,笑着道:“可是累着了,怎还出汗了。”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手绢细细为她擦干额头的汗珠。
“母亲,柔儿不累,母亲怎来了。”小姑娘拉着秦悠悠的手开心地问,秦悠悠很少会过来看她,一般都是叫人带她过去。
“来看看柔儿学的如何了。”秦悠悠笑着说,又转头看向了胡先生,只见胡先生今日还是穿着月白袄裙,整个人清丽脱俗,于是便笑道:“先生倒是喜爱素色。”
胡先生笑了笑道:“素色干净,让人看了心里舒坦,柔姑娘很是聪颖,天赋异禀,就是有些粗心,倒是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里,秦悠悠便放心了,她让柔姐儿继续练习,又与胡先生说了会儿话,这才带着人准备去惠姐儿他们那里。
原来,老太太前些日子见秦悠悠来小日子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的,便觉得她身边没有个管事妈妈看着不行,别人她又不放心,便把已经远嫁的一个姓白的妈妈叫了回来。
这个妈妈原本也是老太太的陪房,被老太太做主许给了一处不错的人家,现下,这个妈妈的儿女都大了,也成了亲,听见了顾老太太召唤,忙就上京来了。
这个白妈妈确实厉害,不过一月时间便把秦悠悠院子里的小丫鬟调教的规规矩矩的,还会做的一手好药膳,唯一不好就是,秦悠悠在晚上再也别想喝酒了,囧!
前些日子,白妈妈把小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与秦悠悠说了不少体己话,大概得意思就是秦悠悠是很关心几个孩子没错,但是最好是每月里亲自去几次孩子们院子里看看,而不是让丫鬟婆子们带来。
免得底下人说闲话,秦悠悠听了也觉得有理,何况她本来也是准备去看看几个孩子的,只是一直忙着管家,也是这几日才得闲而已。
她到了惠姐儿他们院子里,便听到里面仿佛有些争吵声,便让外面的小丫头不许说话,只轻手轻脚地往里走。
待走近了,方才听见是惠姐儿与沁姐儿在争吵,好似还有恒哥儿的声音,她又走近了些,才听清楚吵架的内容,只是听清楚后,她的脸沉了下去。
只听见沁姐儿说:“母亲只是我们的嫡母,又不是亲生的,听那丫鬟说,母亲恨死我们姨娘了,如果真是这样,她如何会好好对我们?那丫鬟还说,如今对我们好不过就是觉得我们是女孩儿,将来还可以利用,恒哥儿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母亲这才不亲近恒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