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当然虚心受教,当即便吩咐沉哥儿往后负责彦哥儿的起床事宜,若是彦哥儿在迟到,就罚两人都抄书,效果良好,彦哥儿成功从一个月迟到七八次,减少到一个月一两次。
秦悠悠表示继续努力,等你两当了官,凌晨三点便要起床准备早朝,还全年无休,还好她当初没投胎到男子身上,不然让她天天那么早起,她回崩溃的。
恒哥儿倒是个老实孩子,不调皮不多事,就是天分不怎么样,举个栗子,彦哥儿读三遍就能背的文章,恒哥儿得读十几遍,对文章得领悟力也很一般,好在学习足够勤奋,用先生的话来说,那就是:“资质一般,但勤可补拙。”
顾老太太知道了男孩们学习的情况,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能考上是好事,考不上也没关系,左右到时候与陛下讨个官做也可。
只说刘夫人常来侯府看沉哥儿,但秦悠悠都是客客气气的,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次数多了,刘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有些气愤地与刘老太太道:“不过是个相府庶子,攀上侯府也不见得多高贵,和我家姐儿结亲,还委屈了不成?”
刘老太太待她把气话说完了,才淡淡道:“你不是也没想跟人家现在就结亲,只是想让人家把那哥儿给留下,待你家姑娘大了,那哥儿要是也中了举,才正式与人家说,人家又不傻,自然装作听不见,你在这里气什么?”
刘夫人红了脸,娇嗔道:“母亲,我这也是为这韵姐儿,若是考不中举,那相府也不像有爵之家能求哥官做,那我姑娘跟着吃什么?”
刘老太太又问道:“那你又去与顾三媳妇说这些做什么,等中举之后再说便是。”
“媳妇这不是怕被人家抢了先吗?那哥儿的人才是没的说的,顾老夫人最近可是常常带着一家子去串门呢,保不齐也有与我们心思一般的。”刘夫人道。
刘老夫人看了媳妇一眼,才悠悠地说:“你这是又不想被人家抢先,又怕那哥儿考不上,委屈了韵姐儿,可你也不想想,依着你对顾老夫人的了解,她会委屈了她那儿媳妇?怕是人家也在等呢,等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姑娘。”
听了这话,刘夫人本来有些不服气,转而想到,顾骁煜头一个妻子那般人品做派,顾老太太也从未为难过,便不在开口了。
见她冷静了下来,刘老夫人才耐心地劝道:“你就好好和顾三媳妇来往便是,等那哥儿考上了举人再说,若被人家抢了先,就说明那哥儿和我们家没缘分,不然,你就立马正式去提亲,若是那哥儿考不上,咱们也只能咬牙应下,只能选一样。”
这话说的明白,亲都没定,就不想人家考虑别人的女孩了,人家要是考不上,你又想一脚把人家踢开,天底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刘夫人心里就是再不愿意,也被这一番话臊的满脸通红,也不好意思在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