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啊,但谁让顾骁煜实在是太禽兽了呀,秦悠悠委委屈屈地道:“媳妇这不是也怕自己侍候的不好,这才想添个人吗?”
顾老太太何等聪明,又是过来人,她早瞧出来,这是儿子把人折腾狠了才如此的,听钱妈妈说,自从儿子回来后,媳妇便时常日上三杆都起不来床。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帮帮自己的儿子,只见她严肃了神色,一本正经地对秦悠悠道:“我们这种公侯人家,最重视的便是嫡子,嫡子还未出生,便纳了小的,那是没规矩。”
胡说,秦悠悠暗道,喝下避子汤便是,那个公侯人家没几个小的,虽说确实是不规矩,但也没人逮着这个说的,嘴上却不敢反驳顾老太太,只呐呐地应是。
“再说了,三哥儿刚回来不久,你就把人往外推,他以为你不在乎他,心中自然气闷,依母亲看啊,纳小的这事不急,待你生下了嫡子再说也不迟。”顾老太太一锤定音地道。
很多年之后,秦悠悠已经没心思给相公纳妾了,因为提一次,便回被狠狠‘教训’一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其实看着亡妻家族一天天走向没落,顾骁煜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想当初,他满怀欢喜把亡妻娶了回来,少年夫妻,恩爱异常。
纵然她背叛了自己,顾骁煜心底也没生出恨意,只是再浓烈的爱意也磨灭了,罢了,这一切不过都是命,他与她少年夫妻那点情分,早在得知两个孩子不是自己的时候,便已经尽了。
他扭头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秦悠悠,这是母亲为自己选的妻子,是要陪自己走完下半辈子的人,她贤惠、温柔、善良、知礼,除了情感方面反应迟钝了些,其余那里都是很好的。
早晨。
当太阳上了三杆,孩子们早就在学堂里朗朗读书了,秦悠悠才醒过来,春蚕见她醒了忙招呼人端来洗漱用品。
她一边服侍着秦悠悠穿衣,一边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夫人近来越发做懒了,老夫人那边虽说是把早安免了,可你也不能真一个月只去请两次安啊,您看那家的媳妇如你一般。”
春蚕近日越发嘴碎,秦悠悠严重怀疑她莫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可是距离婚期还早啊。
“春蚕姑娘莫要这般说,咱们老太太最是疼小辈的了,先三夫人,包括大夫人二夫人还在京城时,那也是一月里请两次早安便足够了,老夫人说过,左右晚间都能见着,年轻人贪睡,这些规矩,都不用太放在心上。”白妈妈一边端来漱口的器具,侍候着秦悠悠漱口,一边说道。
春蚕见白妈妈帮腔,便也不说什么了,只幽怨地看了自家夫人几眼,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在秦家勤奋努力上进的姑娘,是怎么在嫁人之后一步步沦陷成如今这副摸样的。
秦悠悠在春蚕幽怨的目光下也有些赫然,她最近着实有些不像样子了。
梳洗整理完毕,秦悠悠低声向白妈妈问道:“那位李嬷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