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逸却笑道:“那孩子是个有出息的,又有咱们顾家保驾护航,将来怕是个有造化的,弟妹想多看看也不奇怪。”
唐氏听了也笑着道:“说的也是,只是不知那刘家是如何想的,那孩子再好,也不该如此着急,反而落了下风。”
换了一身常服的顾骁逸身心轻松了不少,揽着妻子往茶案旁走去,也不管是什么茶,只管倒了满满一盏喝了下去,方才笑道:“还能如何想?父母之心呗,看见了好的,便想为自己孩子留着,也不是不可理解。”
唐氏又添了一盏茶笑道:“说的也是,相公近日可是累着了,你如你这般年纪便到了三品,想来朝中众位大人,都不是很服气罢。”
接过茶盏,顾骁逸想起近来朝中大大小小的事,还有那些倚老卖老的同品阶官僚,只冷笑道:“不服又能有什么法子,陛下要抬举谁,难不成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睿哥儿正在自己院子里拿着一本书看,宁姐儿带着丫鬟桃枝走了进来,见哥哥正在看书,便笑道:“哥哥这几日越发刻苦了,天色黑了,也不怕伤着眼睛。”
说完便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睿哥儿身边的贴身丫鬟绿茵忙为她添了一杯热茶。
睿哥儿放下书本,皱眉道:“这么晚了,你不早些歇息,来我院子做什么?”
宁姐儿见哥哥不欢迎自己的模样,嘟了嘟嘴不开心道:“妹妹来瞧瞧哥哥,这有什么的。”
听了这话,睿哥儿白了妹妹一眼道:“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何事?”
宁姐儿的眼珠转了转,把身边的丫鬟都打发了去门口守着,才低声对哥哥说道:“听府里的下人说咱们家在京郊有一处庄子,可以骑马打猎,你去与母亲说说,带我们去见见世面呗?”
京城的女子当在家绣花读书,不能出门抛头露面,更别说骑马打猎了,只是宁姐儿在外呆久了,虽性子外表被唐氏教养的是个十足十的大家闺秀,内里却是个跳脱的性子。
听妹妹如此说,睿哥儿也有些心动,十四岁的少年郎,更是活泼爱动的年纪,不过他到底年纪大了些,想的也多些,他沉吟了会道:“你年岁也不小了,实在是不该在外面疯玩了,这事容我想想。”
宁姐儿知哥哥也是想去的,便又劝道:“主要是府里其他几个女孩儿都没骑过马,咱们是公府家的女孩儿,不能只活在书本里和宅子里吧,特别是媛媛和柔姐儿,听说了以后,都特别想去呢。”
她本该叫媛姐儿一声姨的,但怎奈年岁都是差不多的,便只好私底下以名字相称,在外则以辈分相称。
睿哥儿听闻媛姐儿想去,又想起媛姐儿还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猜想估计她是一直被拘在府里出不去的,心中便有些怜悯。
他想了想,便道:“明日寻个时间,咱们商量下该怎么同大人说,让人没法拒绝才好。”
见哥哥同意了,宁姐儿欢喜地道了声谢谢,便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似的走了,连茶都没喝一口,睿哥儿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谁让是亲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