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却摇头道:“不可,这丫头傻乎乎的,我不放心她嫁出去,要留在府里的。”
要是嫁出去了,难免有她看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吃了亏、受了罪可怎么是好。
顾骁煜有些困了,便随口道:“那我观察观察前院识字的小厮,有没有好的吧。”
夫妻俩相拥着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
自上次被秦悠悠批评,说顾骁煜不够关心几个孩子之后。
他便知错就改,一月里,总去几个男娃屋子里走上一遭,偶尔在秦悠悠和顾老太太处见了女娃,也会说上几句话了。
这日他又照例去了彦哥儿屋子里去查查功课,却被告知彦哥儿去了沉哥儿处。
他又去了恒哥儿处,又被告知恒哥儿也在沉哥儿那儿。
这几个孩子虽说在一个府里住着,却很少会聚集在沉哥儿的院子,他带着好奇,提脚便去了沉哥儿那。
还让守门的小厮不许通报,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廊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沉哥儿严厉的声音传来:“不过就是一个蛐蛐罢了,何必与人大打出手?”
随着是彦哥儿委屈的声音:“那伍小二简直不将我放在眼里,一上来二话不说便抢走了我的东西,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伍小二?顾骁煜想了一下,莫不是城防司总督伍大人家的二哥儿。
接着便听见恒哥气愤填膺的声音传来:“是啊,沉哥哥,那伍小二就是仗着他爹在城防司,才敢这么嚣张,若是咱们就这么算了,岂不是落了下风。”
这么看来,就真的是伍家的了。
睿哥儿温润的声音道:“松源说的对,不过是一蛐蛐罢了,若是计较起来,反而不好看。”
沉哥儿淡淡地道:“也不是这么说,你们这些日子的功课越发下滑了,刚好可以在家修身养性,好好准备禀生的考试。”
顾骁煜赞同地点点头,这才是又大局观的人,让那伍小二玩物丧志,自己却加油读书,岂不是快哉。
后面的话顾骁煜就没听了,只心生愉悦地离开,还不许守门小厮告诉几人他来过。
回了院子,便抱着正在看账的秦悠悠死活不撒手了,几个小丫鬟都面红耳斥地退了下去。
顾骁煜抱着妻子,大掌一下下把玩着秦悠悠的秀发,秦悠悠不爱用头油,所以头发一向是干干爽爽的,很得他喜欢。
顾骁煜把听来的话都说了,还赞了秦悠悠一句:“沉哥儿是个好孩子,都是你教的好。”
秦悠悠笑道:“他年纪是最大的,辈分也大,这些都是他应该的。”
心中却禁不住地自豪,自己的弟弟,不说人见人爱,但绝对是个优秀讨喜的孩子。
除了自己那个不长眼的爹,对沉哥儿一般以外,旁人的眼神,那都亮着呢。
顾骁煜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我可听母亲说,刘夫人又上门探话了,沉哥儿也十四了,三年后中举也得十七了。”
若是人家久久等不到回音,那不就错失了一门好亲事么?
虽说以后也不是找不到更好家世的人家,但似刘家这般讲道理、家学渊源的人家可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