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细细地为她擦去了眼泪。
围观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顾骁煜也不解地看着她,连王清合也有些呆。
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秦悠悠才状似悲伤道:“我也是理解老夫人的,这个想法是人之常情,我也想同意的。”
听了这话,王清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悠悠,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妥协。
果然,便听见秦悠悠轻叹了一声继续道:“但,从前老夫人就问过两个孩子,愿不愿意你进府了,两个孩子都不愿,咱也不能强迫孩子答应不是?”
此话一出,便听百姓间一片认同的声音,顾骁煜勾起了唇角,母亲说的果然没错,娘子果然聪慧。
见秦悠悠三言两语便让情势扭转,王清合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做势便又要闹。
就听秦悠悠又温和开口道:“你放心,等你寻了如意郎君,我和你姐夫定然会按妹妹的礼,给你备上一份嫁妆的。”
“再说了,偏房终究是妾室的名分,顾家也不愿委屈了你,这做女人的,还是为人正室才是正道。”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立刻便引来了围观群众的认同。
甚至有人喊出了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的名言,劝王清合在好好考虑。
王清合死死咬着唇角,睫毛下全是恨意。
这帮刁民懂什么,等她进了顾府,自然有的是方法让秦悠悠这个女人给她退位让贤。
此事不过半天,便传进了大街小巷,流言蜚语自然也传进了各个言官的家里。
其中就包括了齐家,上回被王家利用的齐夫人余气还没消,这不就找到机会了?
于是第二日,朝堂上言官便纷纷弹劾王家治家不严,教出的女儿竟然在母亲出殡之日接近外男,谈婚论嫁,实在不成体统。
退朝后,老皇帝单独留下了战王和顾骁煜去了乾和宫议事,问他们如何处理此事。
顾骁煜拱手笑道:“那是臣前岳家,臣避嫌。”
老皇帝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战王沉吟道:“父皇不是早就想收拾王家了吗,这不是个正好的机会。”
老皇帝笑道:“可这到底是女儿家的事情,做不得数,顶多斥责一番罢了,怕是不好动爵位啊。”
想起王清合缠自己的模样,顾骁煜头疼极了,他觉得他得为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争取一番了。
“陛下,这可不是女儿家的事情,那王二姑娘与臣在门口纠缠那许久,那王大郎就没出来呵斥过,显然就是放纵的,如何不能降爵。”
老皇帝.......不是说好避嫌的吗?
于是第二日,老皇帝便下旨,细数了王家的昭昭罪行,又接着王家门口之事,治了王家一个欺压百姓、品行不端的罪名,降为永宁伯爵,族中之弟一概夺官,在家闭门思过。
此圣旨一出,文武百官皆赞陛下深明大义,慈悲为怀,王家如此罪恶,却也不曾赶尽杀绝,真是位明君。
不少世家贵族则感慨堂堂国公府,说降爵便也降了,便纷纷开始管束家中子弟,一时间倒是震慑不少家族,令老皇帝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