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与刻意牺牲剑渺有何分别?他明知会有此结局却不阻拦。”一刀有些不认同。
断剑摇头,进一步解释:“在剑渺的问题上,坚流心的做法是标准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也就是说,一切情况均在他意料之中,但却没在他掌握之内。剑渺会怎么做,这完全是她个人的主观意愿,嫁不嫁剑暝?立场如何?都是由她自己做决断的,没有谁硬逼着她做。所以,若要说坚流心有什么罪过,顶多也就是个知情不报而已。如果我没猜错,他此时正在找你,想要和你解释当时没有照顾到剑渺情绪是他的疏忽。这也算是一个善意谎言吧。”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其实剑渺一生的幸福是被我急于报仇的心给断送了。”一刀听完断剑的分析很自责。
看着一刀这样难过,断剑有些感慨:“哎……一刀,你和坚流心不是一路人,无论性格习性还是做事方法,都截然不同。真不知你们为何就成了好兄弟!你感情粗犷但内心单纯,他思维缜密追求物尽其用,你们各自心中所需都是彼此无法满足的。事已至此,你不要过分自责,将来有机会好好照顾剑渺,补偿她就是了。她的悲剧有一大半是其自己造成的。”
断剑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作用,一刀接下来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闷酒,剑渺不时浅尝一口坐陪在侧。就这样,二人一直饮酒到第二天天明。
一刀回到聚友满天下时剑渺已经离去。一刀推测剑渺应该是回神剑门了,心想先让其冷静一段时间再说,现在见面对化解怨恨没有任何帮助,于是并没有前往追寻。
坚流心对一刀的解释果然如断剑所言,只是承认自己疏忽,却并未坦言刻意回避。一刀在表示理解的同时,心中也在反复问自己:如果是我,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又能怎么做?
随后,一刀、残花、泪雨、刘弘山、坚流心和傲彬六人也离开了聚友满天下,一同来到洛阳城郊,由刘弘山出资买下一座民宅,集体住了进去。
一刀没见刘弘江踪影,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向刘弘山问道:“龅牙江呢?”
“他接到家兄飞信,赶回雍州去了。”刘弘山答道。
“大哥你怎么不回去?”在一旁的泪雨十分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亲兄弟的刘弘山不一道前往。
刘弘山很自然地答道:“我从小就看我那大哥十分不顺眼,他仗着自己是嫡出就整天在家族里耀武扬威。”
“龅牙江说你们是朝堂之人,官位还是世袭的。真有此事?”一刀又问。
“不全是。我们的确为朝堂之人,但我和我弟弟并没有世袭官位,生来就得到官位的只有我那嫡出的大哥——刘弘基。”刘弘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愤愤不平。
原来,河州刺史刘升共有三子,老大刘弘基是嫡出,入仕途便荫父名为宗右勋侍,现已擢升为子将。而刘弘山和刘弘江是庶出,混迹官场多年,如今依然只是个庶左勋侍和庶右勋侍。前不久,自认可以无敌于沙场的刘弘山与刘弘基大吵一架后,便离开雍州出来散心。刘弘江也一道跟来。
坚流心忍不住插话问:“刘弘基叫龅牙江回去所为何事?”
“你问我我去问谁?飞信是给我弟弟的,又不是给我的。”提到刘弘基,刘弘山就有些烦躁。不错,庶出的名头,在这个讲究宗室和血统的国度里,很有可能让一些本来很有本事的人一生都碌碌无为。“妈的,下辈子让那混蛋当庶出,我和我弟弟当嫡出,老子不踩死他才怪。”刘弘山又发了句牢骚,同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见刘弘山情绪越来越激动,残花连忙给几个穷追不舍的问话人使眼色,让他们别再过问其家事。可是,残花的制止,却导致了一场在未来足以至在场所有人身亡的变故正悄然发生。假若残花不制止,坚流心再多问几句话,或许就能从飞信传书的事件中找出端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其实,刘弘江根本就没有接到所谓的刘弘基的飞信,就算刘弘基真的飞信于他,同样身为庶出,前途一片黯淡又不甘平庸的刘弘江,怎会如此乖乖地就往家里赶?刘弘江的确是离开了东都洛阳,但他离去的真正目的却是追赶并截住剑渺。
怨念推心破红尘
素影北去留遗恨
手足之间存疑问
酒馆夜谈辨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