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话要讲呢。”
说罢,她坐去皇后空出来的位置。
曹丹青拭一把眼泪,疑惑看过来,先前那么久,梁婠未对她提一字关于寻到人的事儿。
更是称二姊为安定侯夫人。
事到如今,为何仍要隐瞒和离的事儿?
二姊竟也不解释。
曹丹青不明白,再看大姊,神色恍惚,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就想起袖子中的信,或许那上面会能解答她的疑问。
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好拉着曹鹿云入席。
梁婠往下瞅一眼,娄世勋从头到尾都埋头坐着,丝毫不敢掀起眼皮看她,这战战兢兢的模样,只觉好笑。
用宋婉华一身两命,换曹鹿云一个,到底还是便宜他了。
回头还是得讨点什么,给还回来。
高潜侧过脸,就瞧见红唇边若有似无的笑,危险诱人。
“淑妃不是前日跟孤讲,你——”
“陛下。”
梁婠打断,不无嗔怪地瞪他一眼,转而对曹若宓道:“皇后娘娘,方才请安定侯夫人出来,不过是讨个巧,其实妾准备的贺礼另有其物。”
太后看了许久,目光扫过去:“淑妃为了皇后的寿辰,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梁婠站起身,恭顺温柔:“后宫和睦,亦是为主上分忧。”
太后笑了下,不置可否。
高潜一抬手,梁婠温顺上前。
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差事办的不错。”
说罢,扭头看旁边的曹若宓一眼。
冷冷的一眼,不加掩饰的轻蔑。
曹若宓嘴边勉强勾出和顺的笑,袖子底下一双手,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戳得人生疼。
可这身体上的疼痛,压根敌不过心上的一星半点儿。
太后与众人面前,梁婠可不敢造次,态度恭敬。
可曹若宓所见不同。
案几下,是你推我搡、拉扯缠绊;耳畔边,是娇娇痴痴、卖乖弄俏。
前所未有的羞辱。
曹若宓努力坐直身体,保持微笑。
像个摆设似地端坐一旁,看着、听着、受着。
她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曹若宓恨透了。
白玉似的小脸透着绯红,从旁边的怀里探出来一点儿,声音软软糯糯:“皇后娘娘,这份礼物可是妾和主上共同的心意呢。”
她说完,沅芷托着瑶盘走上前。
梁婠扬起尖尖的下巴,冲着旁边的内侍轻斥一声:“还不去帮忙?”
崔皓一惊,垂下头,忙忙应着。
梁婠从高潜跟前退开些,正色道:“妾知道皇后娘娘礼佛,本想亲手绣制佛像以作贺礼,可主上怜惜妾有孕在身,不许妾做费神的事儿,妾便偷个懒,请一座玉观音送给娘娘。”
崔皓小心揭开红布,从瑶盘上捧起匣子,呈到皇后面前。
沅芷又取了佛龛过来。
梁婠道:“这佛龛妾不敢居功,是主上命人定做的。”
太后微微颔首:“瞧着确实精致,淑妃当真有心,皇后看看,可喜?”
自己的寿辰,她出尽风头。
曹若宓胸口堵着气,哪有什么心情看,咬牙忍着,温柔从面前的匣子里捧出观音像。
外观精美传神,手感莹润细腻。
众人边瞧边赞叹。
哗啦一声,手中的观音像碎裂,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