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悯不禁听呆了,合上扇子,收起颜色道:“姑娘果然不是寻常之人,你这还是在拐着弯儿地骂我呢!”
秦纶笑道:“我见公子气度不凡,这一身华服便值千金,必不是为钱而来。公子在京城设这么一个局,必然有公子的道理。只可惜当今圣上未必有那刘备贤明,能纡尊降贵三顾茅庐。”
慕容悯点了点头道:“姑娘所言甚是。不过我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并非为功名而来。”
说到这里,慕容悯警觉地收了话语,岔开话题道:“姑娘今日能答出我的第三道问题,便知这铜板都有两面,两面相辅相依,聚散有时,有聚的时候便有散的时候,我若下次想见姑娘,不知去哪里相寻?”
秦纶听了,不禁低下头来,想到自己的身份,意兴阑珊,若有所失地起身告辞道:“我于世上如浮萍,相见不如不见,公子,我先告辞了。”
秦纶刚走出去两步,慕容悯便起身叫住她道:“姑娘留步。你花了一一百金进来,还没有问问题呢。”
秦纶并不回头,只是叹了口气道:“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公子后会有期。”
秦纶出来,慕容悯追出屏风以外,那秦翔正等得不耐烦,抬头一见慕容悯不觉也看呆了,之前被刁难的不快一扫而空,只是直愣愣地盯着慕容悯的脸看,原来这天下居然真的有比他秦翔还帅的人。
秦翔自惭形秽,拉着秦纶要走,谁知那慕容悯却唤住二人。
秦翔转过身,慕容悯取下自己腰间的一枚玉佩递给他道:“公子出了一百金,却没有问问题,我便将这枚玉佩退换给你吧。”
秦翔接过那枚玉佩看了看,色泽浓润,触手生温,是玉中珍品,莫说能抵一百两纹银,就是拿出千金,也是有价无市。
秦翔怕慕容悯反悔,忙把玉佩揣进怀里,嘴上还说道:“那好吧,我就吃点亏,待会儿出去就找个当铺把这玉佩当了,看值不值一百两银子。”
慕容悯谦和地笑了笑:“好说好说。这宴名园兄台若是愿意来,随时都可以,一概费用全免。”
秦翔听了有些惊讶,这宴名园在京城开了这么久,生意红红火火,达官显贵都以能在宴名园请客为荣,竟不知背后的老板竟然是面前这个年轻的书生。
秦纶也讶异,若有所思道:“我听闻姑苏沈家,富可敌国,竟不知慕容公子家的生意也做得这般大?果然我是井底之蛙了。”
慕容悯一愣,旋即说道:“姑苏沈家是我母家,姑娘知晓得可真多。”
秦纶微微低头颔首而笑:“公子过奖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慕容悯见再无理由多留,便让店小二好生送两位贵客下楼。
一出慕容悯的房间,秦纶立刻对秦翔附耳一阵。秦翔听了默默点了点头。
秦纶和秦翔来到楼下,早有家丁把马车牵来,秦翔见天色已晚,便赶紧带一行人家去。
秦纶刚上车,卷草就问道:“姑娘怎么上去这么久?那楼上的高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联珠和宋喜也是一脸期待。
秦纶微微笑道:“什么高人?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三两下子就被我和秦翔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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