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面面相觑了一番,竟是带着或深或浅的疑惑,小声的议论起来。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一根石柱而已,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我们环刀门的法宝攻击啊?不合理啊!”
“是啊。老大!这石柱不会是一梦的法宝吧?天呐!那这是不是说一梦就在附近啊?那我们得赶快提防一下啊!不然让一梦偷袭的话,咱们这阵法破了,同时对付一梦和他徒弟两个人就有些麻烦了啊。”
那一胖一瘦两个头领倒是冷静的多,虽然在年轻弟子的提醒下,也时不时的移开目光,观察四周,警惕起来,但立即回过神来,继续指挥众弟子对张飞扬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别管那么多屁事。有一梦出现,我们两个老的会帮你们挡住。怕什么?先杀了一梦的徒弟再说。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咱们要让一梦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以后,那痛苦的滋味。”
光井里的光刃攻击这才重新发动,继续从各个方向往张飞扬的切割了过去。
此时,同样面对光刃的攻击,张飞扬的心情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依旧疲惫,伤势犹在,但眉眼间神采飞扬,仿佛是早已脱困了一般,充满了信心与希望。
因为,就在刚才这些环刀门的邪修分神,停止攻击的时候,张飞扬也停止了避让,并通过那根神奇的石柱立即就想到了上面原本放着的一本日记。
张飞扬想到了日记,自然又想起了这篇日记其实还有一部分没有阅读的部分。
那是第一次在翻看的时候,给大风吹了翻页过去的内容。
后来,张飞扬读到了关于筑基期的研究心得以后,对这部分内容沉浸其中,难以自拔,才一直忘记翻阅回去重看那部分内容了。
毕竟,当时的他正在一心一意参悟该如何突破瓶颈,成为筑基期修士,又岂有别的心思呢?
现在,在如此危险的处境之中,想要一招悟道,看破“快”的玄机,张飞扬自然也明白不可能。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心思又放回了日记上了。
因为,随着回忆,张飞扬也想起了当初一个困扰在心头始终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
既然一梦居士选择在这里走完最后的人生旅程,并选择在这里参悟大道,他凭什么有办法可以依靠这里抵挡住仇家的追杀呢?
就依靠外面的迷踪林里的竹子吗?还是后来分不清方向的大风?
显然不可能。
这些东西你困住闻名而来的带着善意的拜访者,但要困住过来寻仇的邪修肯定不行啊。
不然,这些邪修怎么一来,就轻易把外面的竹林破坏了呢?
张飞扬这样一想,登时心里冒出了一个必然的答案。
要么就是一梦居士自视甚高,觉得即使仇家联合在一起,过来找他麻烦,他也可以轻易的应对。
要么就是反过来的情况。
一梦居士在这座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屋里留下来什么能对付仇家的后手。
就算没有厉害的,能杀掉这些仇家的机关什么的,恐怕也至少应该有什么能自保的机关之类的东西吧。
果然。
张飞扬带着这样的疑问,把日记翻回了中断的那一页以后,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只是扫了三页,立即就看到了这种机关,并清楚的找到了启动的方法。
在这种心境之下,再面对危险的光刃,张飞扬自然也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唰的一下,冲到了石柱面前,收好日记,双手往那脸盆大的顶端一按,在轰隆一声巨响中,小屋之中的地底竟是立即光斑点点,似是突然聚满了萤火虫一般,从地底飞了出来。
这些光点竟然全部是威力不大,却杀伤力不可小觑的飞刀或是羽箭之类的普通法宝,强在数量多,密密麻麻,而且,攻击的时机每一片都不同。
唯独张飞扬所站的几寸位置,没有这些危险的攻击。
就在环刀门修士不得不应对这些突然冒出的法宝之雨攻击的时候,张飞扬的脚下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圆盘,微微一转,化作了一个窟窿,让张飞扬瞬间掉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环刀门的邪修见到这情景,登时一个个恼羞成怒,加紧两点光井的外壁,想要激发出光刃追着那个窟窿冲进去,要击毙张飞扬。
可惜,一些修为低下的炼气期初期修士早已不幸中了一梦居士留下的法宝之雨,当场惨死倒地不省人事。
几个炼气期后期修士也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不幸负伤,差点也赴了炼气期初期修士的后尘。
只有胖瘦两个炼气期大圆满境界的修士始终应对从容,在抵挡法宝之雨攻击的时候,还能抽出工夫去点击光壁,放出光刃追击张飞扬。
张飞扬又岂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眼看着两道光刃竟然追进了窟窿里,登时神风叉一阵猛挥,在啪啪两声轻响中,就把这两道光刃劈开,化作了光斑,正好将窟窿下方的一切照亮。
此时,窟窿的上面的那根石柱突然一阵剧烈震动之下,竟是由高变矮,由小变大,化作一块圆形的石门,轰的一声,正好就那个窟窿口给盖住了。
张飞扬见此,再看看四面八方的情况,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自己暂时是没有危险了。
这里是一间不大的密室,与地面以上那间一梦居士的寝室差不多,一个人住都显得有些狭窄,却是密室里还藏有暗格,里面食物和水源都很充足,至少用个十年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