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锁也好,不愿牺牲无辜的人也好。”湘湘吸了吸鼻子,“道理我都是懂的,你知道,我就是舍不得你。”
“总要有那一天,难道你时不时想起来,是不是就痛苦一下子哭一下子?”齐晦无奈地问。
“我忍不住。”湘湘坦率地说,“明明是你们每天都围着这件事转,我怎么忘得了呢。”
齐晦皱眉看着她,真是见不得泪珠在她眼睛里打转,心疼多过无奈,最终只能道:“那件事我和表哥总要有一个人牺牲,究竟会怎么样,现在说什么都不算,但我必须去面对,这无法改变。可我也答应你,你难受了想哭了,我都耐心哄着你,哪怕你天天闹一次两次,我也不烦你,这样可好?”
“我也不会天天闹的。”可湘湘还没说完话,就忍不住要哭了,这是可以预见的生离死别,也许明年今日,她已经和齐晦阴阳相隔。如果舅舅尽快把锁造出来,可能过不了春天,他们就要去解锁了,难道她和齐晦在一起的日子,就要倒着数了?
“你看你,还说不会天天闹。”齐晦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你一掉眼泪,我心都要碎了,难道你就爱听我说这种腻歪的话不成?”
湘湘点头,她当然爱听,撒过娇冷静下来,和丈夫相互依偎,她也懂得自我安慰:“也许上苍保佑,第一次就成功了呢。”她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非要挖出来。”
“若是没有别人打主意,慕家人就不会费尽心思去找,现在必须抢在敌国和庞峻之前才好。”齐晦道,“说不定解了锁,也就定了乾坤,总要走那一步。”
湘湘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却道:“到时候,你先进山洞吧。”齐晦怔了,湘湘继续说,“咱们俩在一起,时日是短了些,可酸甜苦辣都尝过了,再差个孩子,也算圆满了。可是曦娘一辈子没幸福过,如果表哥能让她幸福,就把表哥留给她吧。我和曦娘虽然只相识了两年多,你可是和姐姐一道长大的,她是你在那些日子里唯一安心的地方,是不是?姐姐待我也极好极好,咱们要知恩图报啊。”
齐晦稍稍用力抱紧了妻子,湘湘又极轻声地啜泣了几下,平静后再道:“这些日子,我们天天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到时候,我也要在洞外等你。”
“你不高兴了,就发发脾气。”齐晦温和地说,“不论如何,我都会让着你哄着你,这辈子虽短,可我欠你太多了。”
“傻子。”湘湘抬起头,哭过的脸颊绯红一片,更显得肌肤娇嫩惹人怜爱,齐晦禁不住亲了一口,眼泪咸咸涩涩的,湘湘看到他皱眉,一面胡乱抹着眼泪,一面嗔怪:“你嫌弃我呀?”
齐晦只是笑着,把她放到床上去,凑在唇前啄了两下,湘湘禁不住就凑上来要继续,他道:“今日是我生辰,你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怎么好?”
湘湘哼了声,别过脸去,豪迈地说:“就只有这个人了,随便拿去吧,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夫妻之间甜蜜而美好的*情,是世人都憧憬而向往的境界,但当人性的*面临粗暴的对待,瞬间就成了万劫不复的地狱。皇帝这一夜的暴怒,让年轻的女人们成了仿佛被暴风雨肆虐的花朵,静太妃在长寿宫里,时不时听到宫女说,又有一位美人被抬出明德殿并宣了太医。新来的宫女们,略略知道些长寿宫里的秘密,似乎也担心皇帝下一刻就会冲过来,好在一直等到天明,厄运也没有降临。
静姝今晚,本是做好了准备要承受皇帝的暴虐,可他没有来,反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是对皇帝而言对自己已经提不起兴趣,还是那一日的交心后,让皇帝多多少少也珍惜她。于是即便一夜未眠神情恍惚,静姝还是整理仪容,强打起精神,带着宫女送来滋补的汤药,趁着早朝前的时分,瞧瞧进了皇帝的寝殿。
皇帝刚刚被太监叫醒,一夜*的发泄,让他疲惫不堪,还贪恋着床榻的温暖,宫女太监凭谁伺候他都不顺心,打打骂骂吓坏不少人,见到静姝来时,他也深深皱眉,骂了声:“你是什么身份,堂而皇之跑来明德殿,混账。”
静姝却道:“妾身身为长辈,关心皇上的龙体,本就应当应分。”若是从前,她断不敢说这样的话,说了也会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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