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直呼宰相的名讳,且如此不屑,湘湘更确定这姑娘有些来头,若真是慕家那一支派系的传人,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而慕茵又急切地说:“庞峻在找那把钥匙,我堂叔也在找,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到手了,若是到手,可一定要……”
“慕姑娘。”湘湘打断了急躁的慕茵,正色道,“这些话,可否等见了王爷再谈论,我想这些事还是谨慎小心些为好。”
慕茵却道:“你若是和我一样家破人亡,还会在乎什么秘密不秘密?你们这种京城里养尊处优的人,怎么知道沦落天涯的辛苦?”
湘湘心内一震,但言:“我曾是孤儿,养尊处优,也是如今才刚开始的生活。”
慕茵没想到湘湘会这么应答,她想当然地以为,王爷的女人出身应该不赖,她曾经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可突然有一天双亲离去,父亲临终前,她和哥哥都在身边,父亲的遗愿是希望家族能认祖归宗,并告诫哥哥一定要找出那把钥匙销毁,绝对不能打开埋藏在山脉间的密洞。可是赖以依靠的哥哥,如今也没了,她对叔父本就有些忌惮,如今又听了庞峻的话,她真正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慕姑娘。”湘湘见她发呆,好心提议,“这里是慕家祖宅,你想不想走一走看一看。”
慕茵皱眉:“你不怕我是坏人?”
湘湘点头,笑道:“虽然担心,可你和母亲太像,看着就觉得亲切。祖宅的构造很有意思,第一次来可能会迷路。”她说着话,已经往外走,慕茵忍不住跟了上来,终于自报家门道:“我叫慕茵。”
湘湘也告知她自己的名讳,但她无姓,至于自己和木牌的渊源,且等丈夫归来再做论断,慕茵看起来风风火火,似乎骨子里流着慕家的血液,静时颇有几分贤妃平日的气质。她跟随湘湘穿梭了整座宅子,见到一些建造在房屋里的机关术,她能熟稔地操作这些东西,并告诉湘湘她以前住的地方,也是这样。
“可我只会当玩具,完全不懂机关术,总觉得慕家到我这里,就要绝后了。只有认祖归宗,才不会让慕家绝后。哥哥告诉我,京城本家传到我们这一代,还有一个堂兄。”一路转回厅堂,慕茵渐渐说了更多的事,湘湘能理解一个家破人亡后的人对于亲人的渴望,她从来都没有家人,所以才比谁都珍惜身边的人。
她们回到厅堂时,下人禀告说王爷就要归来,顺带了一句话,说庞小姐还在门前。
慕茵问湘湘:“那个女人方才似乎在刻薄你,我虽然听不懂,可她那样子,不像是有好事。要不要我去打发她,反正庞峻的女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湘湘忙道:“宰相的三公子和王爷是莫逆之交,庞府并非人人都不好,有些事你慢慢会了解,至于那位庞小姐,她在外头日晒风吹,折磨的是她自己,我们又何必不自在。”
而齐晦知道庞浅悠守在宅门外,径直从后门回家,前头下人等半天没见王爷的踪影,齐晦已经到厅堂了。昔日黄昏时交过手的两个人,再次相见果然少了几分陌生感,而见到全貌的慕茵,齐晦也惊异于她与母亲的相像,而慕茵实在太急性子,一见面就问:“你们是不是找到钥匙了,要立刻销毁,绝对不能去打开密洞。庞峻他们都以为第二把钥匙在我手里,原本是在我手中,可我已经销毁了。”
半句寒暄也没有,慕茵的单刀直入让齐晦有些无法适应,他看向湘湘,湘湘恬然笑着,眼神忽闪示意丈夫不要见怪,显然相处了半天,湘湘已经习惯。她去准备了一些吃的,回来时丈夫正在听慕茵说往事。
原来慕茵这一派的先祖,在山脉之间制造了足以震塌一处山头的机关,也就意味着朝廷对抗外敌的天然屏障会荡然无存,强大的蛮族将长驱直入挺进中原,当初因为先祖兄弟之间起了争执,有人不愿故国遭铁蹄践踏,先后连续铸造了两道机关锁,阻止了敌国最强大的时候对朝廷的侵犯。但那些机关埋在山里,只要有人开启,就会震出一条两国相通的路,随时都是威胁。
山的那一头土地贫瘠粮食匮乏,一直以来靠四处掠夺代代传承,倘若山脉屏障消失,能有机会侵入这片富饶的国土,战争一触即发。
“不是听说……”湘湘在边上出声,“你们在那里,不是已经做官封了贵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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